仍不夠用,該無問題,倉庫內仍有大批空袋子。”
龍鷹道:“有救哩!老天爺註定了默啜難保著他的祭壇,因拜錯了神,受狼神嚴懲。趁尚有點時間,我們兵分四路,辦妥四件事。”
符太喜道:“時間緊迫!快說出來!”
龍鷹道:“前三路兵,負責的是拆壇,將拆下來的泥石入包,同時將所有沙包搬來,砌成寨內的蓄洪池。”
眾皆愣住。
虎義道:“蓄洪池?”
龍鷹欣然道:“小弟太興奮了,故而語無倫次。所謂拆壇,非是真的拆壇,而是挖壇,保留四邊,挖壇成大石池,技術就在這裡。”
符太嘆道:“最愛聽鷹爺這說話,技術就在這裡,可令人從絕望裡看到希望。”
龍鷹道:“池成渠通,則可截流,使山上的水源三流合一,理論上水勢水量立增三倍,且源源不絕,大池注滿,可以沙包堆起的高渠引水到寨門。只要加點功夫,寨門變水閘,他奶奶的,再將檑木放置水裡,隨水衝下斜坡,還不撞他孃的一個天昏地暗,什麼投石機亦要給衝進大河裡去,屍沉河底。有多少人,就沖走他奶奶的多少個人。”
眾人全體靜下來,默默消化龍鷹的話,當然須加上想象力。
接著爆出震天喝采聲。
第十一章 各有計算
天亮後半個時辰,敵人以排筏運來大批木材,分數堆放在斜坡下,七百多個兵奴,忙個不休。
接著,兵奴將一根根長度丈半至二丈不等的粗木幹,紮結成豎立的大架,令龍鷹等聯想到他們當日在大荒山為抵禦金狼軍,所扎的“拒馬”,其時用的是長矛、長槍,此刻敵人用的是粗木幹,比他們的拒馬大上二、三倍。五根粗木幹為一個拒馬單位,如橫排斜坡處,毫無疑問可抵擋檑木的滾擊。
木架形成的撐腳,依坡段的斜度調整長短,放在斜坡上穩立如山,不但力能拒馬,更可拒檑木,確是想得周到。
當敵方兵奴將三個大拒馬送往斜坡中段的位置,又以橫木搭連綁紮,立即成勢成形,成為橫亙斜坡中央長達二丈多、高丈許的障礙物。
依猜估,一字排開百多個這樣的巨型拒馬,可將整個斜坡封起來,也封死他們的下坡之路,非常狠辣。
不過,看兵奴們忙碌的情況,進行的工作,敵人絕不止製作一重拒馬,而是二重或三重。
眾人瞧得脊骨生寒,也額手稱慶,因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老大不好說老二。
但假若沒有龍鷹的妙想天開,一旦拒馬陣攔著坡道,他們勢陷死局絕地。只要敵人將所有投石機送來,排在拒馬陣後,不住轟擊東寨牆,東寨牆能捱上一個時辰已相當不賴。
那時移開幾個木拒馬,以萬計的狼軍潮水般殺入寨來,他們除力戰而亡外,不可能有另一個結局。
敵我兩方各有各忙,忙得昏天昏地,與時間競賽。
百多包泥石已送往水源分流處,隨時可將其截之為一流,令注入寨內的水量劇增。泥石都是挖祭壇而來,非常沉重,每包達三百多斤,以龍鷹的魔種,符太的“血手功”,虎義的天生神力,負著這麼的一包泥石,攀山越澗的到源頭分流的位置,仍感異常吃力。
至於蓄洪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最後的規模,遠大於龍鷹原先的構想。
寨後的營賬、馬廄,通通被拆走,清空了整個後寨。
祭壇則被鑿空,只餘“東牆”和“北牆”,挖出來泥石,變為七百多個泥石包,築而成牆,將祭壇的“北牆”連線,延伸往猛狼石的山壁。又以營賬覆蓋,避免滲漏。
如此形成了蓄洪池的北牆,高達三丈,非常堅固。加上崖壁的西北牆,寨壁的南牆,蓄洪池已見其形。
剩下來的二百多個泥石包,賦以營賬雜物,便用來加固寨牆,防滲防漏。馬廄拆下來的木料,亦用於其上。
接著就是以狼軍奉贈的沙包,為蓄洪池完成連線祭壇“東牆”和南寨壁的沙包牆。在眾人齊心合力下,個把時辰,蓄洪池大功告成,面積佔全寨約六分之一。注滿水便成南北二十丈、東西五十丈、深三丈的人工湖潭。
這時眾人又擔心水勢不夠大,不夠猛,敵人來攻時,若水只浸到足踝,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為此,當兄弟們為洪流鋪去水道到寨門,又鑿開原祭壇“東牆”,以連線洪流洩洪道的當兒,龍鷹、符太和虎義堵流去也。
龍鷹投下最後一個泥石包。
岔流歸一,登時從溫馴變為狂野,下方被巖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