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虎義笑道:“自尋得寶藏後,大個子整天嚷著感覺。”
博真欣然道:“在尋得寶墓的剎那,我豁然而悟,人生追求的,正是不同的感覺,而在諸般感覺裡,最動人就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將你完全攫抓,忘掉一切。”
桑槐問道:“現在又是怎麼樣的一番感受?”
博真答道:“現在的感覺,是剛才感覺的延續,當從高崖跳潭的一刻,有種從所有經歷、負擔和憂慮解放出來的痛快,無人無我,下一刻不知發生什麼事,但你已豁出去,不能回頭。”
龍鷹深有同感,博真的話,勾起他對無回峽的記憶,當與万俟姬純連著筏子,衝出百丈高崖往下掉,正是博真剛描述的情況。
眾人沉默下來,心裡咀嚼博真的說話。
符太沉吟道:“我們現在是否該轉而追求攻下狼寨那一刻的感覺?”
宇文朔道:“這麼難得才尋到此處來,攻寨有望,我們必須謹慎行事,機會只有一次。”
容傑道:“我們何不想想,在怎樣的情況下,我們將功虧一簣?”
人人動容。
桑槐讚道:“小容這個思考的方式,別開生面,非常實用,是實事求是。”
管軼夫道:“我會說,假設莫哥在寨內,我們將以失敗告終。”
虎義道:“即使沒有莫哥,假設狼寨的兵力在一千人以上,我們勢難得逞。即使對方非是金狼軍,而是老弱殘兵,怎都可捱至己軍來救。”
容傑苦笑道:“如果是金狼軍,一百人足可頂我們好一陣子。”
龍鷹微笑道:“先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今天敵人尚未攻打我們的河陣。”
宇文朔一怔道:“這表示昨夜為應付我們,敵人已傾巢而出,故無力於接著的早晨,再發動另一場戰爭。依此推算,敵方現時在後套的總兵力,該在一萬五千人到二萬人之間。”
容傑同意道:“合理!”
宇文朔續道:“可是為阻截我們返河陣去,對方卻不能歇下來,一邊在河陣四方布圍,另一邊則封鎖河寨和山寨以東的交通,同時將投石機運往至可攻擊河陣的位置,忙足一天。”
虎義道:“大河這麼寬,敵人如何防我們偷潛回去?”
桑槐道:“他們只須由河寨至河陣這段河道,沿途於兩岸設定崗哨,再加巡筏,如負責的是人人武功高強的金狼軍,我們八個人於水底潛游,在陽光充沛的大白天,定難瞞過他們耳目。晚上則以火炬照明,除非我們不用冒出水面換氣,否則必敗露行藏。”
由東端的敵方河寨,至西面東岸的河陣,等於整個河灣,以水程計超過三十里,除龍鷹一人外,沒人可以在水底耽這麼久。
容傑道:“讓我們成功返河陣又如何,結果仍沒有分別。”
符太嘿嘿笑道:“當然有分別,只因我們岔遠了。換言之,就是莫哥要保持優勢,此刻該仍是傾巢出動,狼寨空虛。今夜還要爭取時間休息,以在明早全面進攻河陣,免得夜長夢多。他奶奶的!請鷹爺擇時!”
龍鷹欣然道:“攻寨的成敗,系乎三大因素。首先,是能否以快制慢,攻敵一個猝不及防,措手不及。由於敵我兩方實力懸殊,故我們須挑選敵方最脆弱的時刻發動,避其強,取其弱,凡此種種,均非如現在般的紙上談兵辦得來。”
宇文朔問道:“敢問第二個因素?”
龍鷹悠然道:“第11個因素,就是奪寨的同時,須處理敵方回頭施援的部隊,只要其中有幾個與參骨同級數的高手,我們的奪寨勢變為自投羅網。”
他的話無可反駁,除非守狼寨的,全是鬥志不強、戰鬥力弱、被強逼做兵奴的外族人,否則怎都有一番激戰。狼寨下的西岸,對面就是河陣,故成敵人重要據點,必有高手重兵,隨時渡河攻陣。如發覺後方狼寨出現異常情況,掉頭趕上山坡,不用半刻時間可抵寨,那時將輪到龍鷹等有難。
龍鷹續道:“第三個因素,是如何保持戰果,至乎進一步擴大。”
符太道:“當然是河陣的兄弟,全轉移至狼寨來,那這場仗勝負已定,惟看我們可收割多少敵人的首級。”
容傑道:“要完成三大目標,立在猛狼石上審度形勢變化,掌握最佳時機便成。”
眾人齊聲喝好。
桑槐像首次認識他般,訝道:“原來小容這麼聰明。”
容傑灑然道:“各位大哥有所不知,剛才我在水洞內,差些兒氣絕,忽然間,腦袋內充塞著千奇百怪的東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