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內去。
檑木筏呈窄長形,每筏由四根檑木綁紮而成,用掉他們二十四根檑木,剩下十九根。
他們同時將第二重沙包水閘加固,以免給水衝崩。
六個滲火油的檑木筏,是引水道洪流的先鋒,緊挨著第二重水閘,閘開水瀉,奔流該把筏子直送下斜坡,當著火的筏子被對方的拒馬陣卡著,便大功告成。
龍鷹和一眾兄弟,四百多人坐在蓄洪池的東牆或去水道兩邊的沙包牆上,邊看熱鬧,邊休息回氣。只得君懷樸一人,立在寨門左邊的箭樓上,監視寨外敵況。
“呼”的一聲,一枚石彈越過南寨牆,落往寨內地面,還滾動三丈,方停下來。
坐在第二重水閘頂上的龍鷹、符太、宇文朔、博真、虎義五人,齊聲起鬨。
博真大樂道:“這枚擲遠哩!”
宇文朔目注石彈,思索道:“此彈石質堅硬,又經過打磨,呈圓球狀,狼軍確是準備充足,令人刮目相看。”
虎義道:“突厥人何不將投石機送往無定河去?”
符太哂道:“突厥人怎慣和投石機一起上路,還可來去如風嗎?這批投石機和石彈,該在陰山以北某個狼軍據點,由擄來的匠人、兵奴所制,到狼軍朝朔方推進,方送抵此處,然未及運往前線,已收到撤退的訊息。”
龍鷹道:“這批東西多多少少和鳥妖及田上淵有關係,如能將莫哥抓起來,嚴刑逼供,當知內情。”
眾人點頭同意。
制投石機,須專精此藝的匠人方辦得到,一般技匠,根本無從入手。然投石機乃戰船必備的戰具,故只有從現時雄霸北方的田上淵處,方可得到這方面的協助。
像臺勒虛雲的大江聯,更能製作精巧的弩箭機,令龍鷹當年守風城,憑之阻擋了敵人好一陣子。
虎義滿足的道:“幹掉這批投石機後,即使對方尚餘數臺,已不足為患。”
此時丁伏民領著幾個兄弟,跳上浮在引水道水面的六個窄長浮筏,將一個個包紮棉布團的大包裹,系紮在筏面。
棉布並非一般棉布,而是浸透猛火油的易燃物。
眾人鼓掌喝采。
筏是火油浸過的,大包裹更是惹火,保證可燒個轟轟烈烈。
丁伏民笑道:“記著瞄準火靶!”
眾人又再齊聲叫好。
因有剛才實驗時火給衝熄的前車之鑑,故特別設計,於筏子給衝下斜坡時,待其浮上水面,方以火箭燃點。
寨外敵人,再度沉寂下來。
博真嘲諷道:“暫停給我們搔癢哩!”
話尚未說畢,箭樓上君懷樸向他們打手號,著他們留神。
眾人摸不清楚君懷樸的意思時,寨外投石機發動的聲音連環爆響,接著是石彈破空的呼嘯聲。
“轟!轟!轟!”
二十多個石彈,先後命中寨牆,且是以寨門為靶,大半轟在寨門處,肯定是最大最重的石彈,一時木屑四濺,整個東寨牆似給猛烈搖晃著,大寨門更現出幾道裂痕。有些石彈撞個粉碎,石粒散射。
怎想到投石機的準繩度這般高,撞擊力猛烈至此。
眾人你眼看我眼。
龍鷹向後方坐在池邊的兄弟喝道:“還須多久?”
坐在那裡的荒原舞應道:“尚差至少半個時辰,一一尺高的水。”
宇文朔道:“絕捱不過一刻鐘!”
話猶未已,第二輪石彈殺至,幾全命中寨門。
“啪”的一聲,最上方的第三道木閂,竟給硬生生震斷,其中兩個石彈穿門而入,落到地面,滾往他們所坐水閘牆的牆腳下。
符太道:“提早發動如何?”
龍鷹搖頭道:“蓄洪池即使注滿池水,我們仍未有十足把握,可造成一舉破敵的奇效,何況尚打個大折扣,犯不著。”
博真道:“讓我來告訴太少,即使將大寨門打個稀巴爛,在拒馬下的斜坡位置,仍瞧不見我們在這裡排排坐的情景。”
此時桑槐躊躇滿志的來到,坐在水閘盡端處,掏出捲菸,遞過來給龍鷹,道:“挫明鷹爺一嘗新菸葉的味道!”
龍鷹接過捲菸,欣然道:“桑槐兄整天不見人,原來是制煙去了。哈!你自己試過沒有?”
符太為龍鷹點火。
“砰!砰!砰!”
敵方再不是眾彈齊發,而是各投石機自行投擲,令大寨門和擲歪時遭波及的兩邊牆頭,撞擊聲此起彼落,木屑四濺,石粒碎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