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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龍鷹放下另一件心事,全神貫注于田上淵的“血手”攻勢。

今次的成敗,還看龍鷹如何應付眼前田上淵蓄滿勢子下的全力一擊。

如在地面上,田上淵敗勢已成,迴天乏力。可是在水下,是另一回事。

須知符太接著重落水裡的俘虜後,各方面均受到拖累,要將昏迷過去的俘虜頭部保持在水面上,免遭溺斃,任符太如何了得,仍只有洇水離開一法,際此離碼頭百丈開外的位置,返岸需時,只要田上淵能掃除龍鷹這頭攔路虎,後發先至,趕上挾俘虜而遊的符太為必然的事,搶人困難滅口易,以符太的為人,肯定棄俘以和老田大戰一場,那龍鷹竭力避免兩強間的一戰,始終發生。

可以推遲此終須的一戰,乃明智之舉。兩人戰至分出生死的可能性幾不存在,因有龍鷹和宇文朔趕來,但是,在沒辦法保留下,符太將洩露底細,那時田上淵不懷疑“醜神醫”乃符太扮的才怪。

俘虜遭滅口,又洩出絕不可洩露的事,等同“賠了夫人又折兵”,毫不划算。

幸而龍鷹守得住防線便成。

方法為以己之長,制敵之強。

靈覺全面展開,一絲不漏把握老田的攻擊和心意。

與其說是一球“血手”的水內氣勁,更精確的形容,是老田運用高妙的正反力道,催生出來一團球體狀的暗湧激流,徑達一丈,擊中龍鷹之時,任他在陸上如何威武,仍沒法抗拒水的物性,給強大至不可能抗拒、不斷新增威力的旋動狂流,拋擲一旁。

依龍鷹的直覺感應,當被命中,水球將爆開來,產生的水底狂飆,令他身不由主的拋擲開去,沒五、六丈,休想回復自主,那時田上淵早追上符太。

尤可怕者,是田上淵與水球有著奇異的連繫,若龍鷹試圖避開,水球會在水力的牽引下,窮追不捨,直至擊中他。

他不明白老田如何辦得到,因他不懂“血手”,但感覺確然如此。

封擋、硬撼、卸瀉等手段,面對水內具爆炸性的一團“血手”激流,均徒勞無功,動輒被與渦漩結為一體,老田功行圓滿、“明暗合一”的“血手”氣勁重創。

故此龍鷹反制的手段,非以硬碰硬,而是利用魔氣的特性,將水轉化為更巧致的能量束,憑雙手精微的動作,形成螺旋前進,渦漩和持續的水勁,鑽進敵人的水球內去,硬是鑽出個“水洞”來,如面對堅壁,破開孔穴通道。

下一刻,龍鷹浮起,身體與河床平行,兩腳一曲一伸,靴底勁發。

本來穿上靴鞋,在水內難以遊動,然像龍鷹般級數的高手,因能腳底生勁,不受此限。

“颼”的一聲。

龍鷹以電光石火的高速,穿過鑽空的水穴,在另一邊射出來。

越過之際,全身如被刀割,痛入心脾,全憑“至陽至剛”的魔氣護體在外,“至陰至柔”的道勁守護於內,方免去被重創之災,仍多少受了點內傷,可見田上淵的水底“血手”,殺傷力如何可怕。且多得疾衝時帶起的水流,化去及體具強大損壞力的“血手”氣勁。

倏忽間,與田上淵相距不到一丈,四目交投。

田上淵雙目現出難相信眼睛的古怪神色,逝去後代之而起是凌厲銳利的眼神。在老田發動第二輪攻擊前,龍鷹一個水內翻騰,煞止去勢,釘子般釘往河床,看也不看的雙手盤抱,送出一股水流,朝對手卷旋而去。

龍鷹的戰術,就是不容對方爭得主動權,更避免在水下與“明暗合一”大成的老田纏鬥,因知佔不到便宜。

直至這一刻,不論水上、水下,他仍未有破“血手”之法,但在阻敵、制敵上,卻仍遊刃有餘,正是以己之長,克敵之強的手段。

符太此時剛接收了落水的俘虜,以他可達至的最高速度,泅往碼頭區,龍鷹能再拖著老田片刻,行動將大功告成。

宇文朔來勢極快,離田上淵後背不到三丈,下一刻可進入威脅老田的範圍。

乾舜落後宇文朔二丈有多,努力趕來,明顯不能左右形勢的發展。

千萬個不情願下,位於龍鷹前方高上七、八尺位置的田上淵,實沒法不理會龍鷹迅捷狂猛的盤旋水勁,也使他處於進退兩難之局,如依勢格擋,任他在水內有何神通,仍不可能違反水性,給立在河床實地的龍鷹,送往後方,由不住接近的宇文朔殷勤招呼款待。

田上淵一個翻騰,姿態曼妙無倫,似緩實快,讓人生出看得清晰,事實上半點掌握不到,快慢難分的錯覺。接著兩腳一撐,撐在龍鷹水擊的邊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