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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以天下為公的理想,可是看他此刻的模樣,確是全心全意以完成臺勒虛雲派給他的任務。

他說話時,柳宛真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只有當桂有為說話,她方會仰首望著,頗“安份守己”。

這個當然是錯覺,剩看她可出席男人們的密議,已知她不是附屬的身份,類似垂簾聽政,事後可為丈夫拿主意,擺佈陶顯揚,與高奇湛一外一內。換上高奇湛的精銳部隊後,黃河幫名存實亡。

眼前的陶顯揚,是個傀儡。

天龐則神態從容,留心聆聽,不時現出思索的神情。

唉!

他奶奶的,自己給深悉人性的臺勒虛雲看穿了,知他“範輕舟”重情重義,不會害高奇湛,更難拒絕高奇湛的請求。

高奇湛正是臺勒虛雲直屬下最了得的大將。符君侯屬香家系統,楊清仁的後盾為“玉女宗”,再加上洞玄子的魔門派系,確陣容鼎盛。

龍鷹早有這個感覺,卻沒一趟如眼前般的深刻,只要想到高奇湛未來能成功重振黃河幫,可知高奇湛在爭霸天下的棋局上,是臺勒虛雲多麼凌厲的一著棋子,能把有百多年曆史的北方第一大幫,全面接收。

無聲無息裡,大江聯從南方移植北方,進佔各關鍵性的位置,打進李氏皇朝的核心去。

桂有為道:“我要說的,全說過了,輪到範當家說話。”

柳宛真朝他瞧來。

龍鷹瞥她一眼,然後精神集中往陶顯揚處,心裡暗叫厲害。

她一雙眸神裡盪漾著某種沒法形容的神色,令人渴望可發掘下去,因似欲向他傳達某種訊息,非常引人。

柳宛真是否清楚無瑕和“範輕舟”的關係?龍鷹可斷定此女並不知情,大江聯諸系不相從屬,是具體而微以前魔門諸系情況的重演,兼加上香家。即使臺勒虛雲,仍難掌握每一枝節。

剩瞧她看自己的神情便知道。

龍鷹道:“陶幫主現時的明智之舉,是默默耕耘,暗裡壯大,絕不可在時機未成熟前,輕舉妄動。”

同樣的話,該早從桂有為口裡吐出來,龍鷹既表現出與桂有為的一致,也是投陶顯揚之所好,讓他聽愛聽的話,那他便可繼續沉迷酒色,仍問心無愧。

就像李顯,繼承祖宗傳下來的皇業,只要想想晚上可和最嬌媚的妃子盡床笫之歡,對其他事哪來興趣?昏君就是如此栽培出來的。陶顯揚人在這裡,心兒大可能早飛往今夜與柳宛真顛鸞倒鳳的樂趣裡。

幸好龍鷹尚有後著。

柳宛真聽得秀眉輕蹙時,龍鷹道:“北幫戰船集結洛陽的事,就交給桂幫主和小弟處理。”

陶顯揚如釋重負的道:“為叔和範當家的高義隆情,顯揚銘記於心。”

柳宛真的目光朝高奇湛望過去,著他說話。

高奇湛欣然向龍鷹道:“範當家有何計策?可否透露一二,讓幫主有個明白。”龍鷹悠然道:“高兄清楚三門峽的事嗎?”

高奇湛點頭表示知道。

桂有為代說道:“我們應敵之計,就是當日情況的重演,北幫不惜一切的,務要範當家沒法活著返揚州來。看!範當家就在我們眼前,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龍鷹接下去道:“今次的計劃,命名為‘江龍闖關’,反其道而行,順流變逆流,如我範輕舟可安抵西京,北幫的威勢將蕩然無存,再難抬頭挺胸的做人。”

柳宛真聞之動容,高奇湛和天龐拍案叫絕。這個計劃的聰明處,是不用勞師動眾,效果卻等同打贏一場大硬仗。且珠玉在前,範輕舟既曾破掉北幫重重險關,南返揚州,那由揚州再闖西京,自然有成功的可能性。

桂有為捻鬚笑道:“雖說逆流不利,但今趟我們用的是效能和戰力最強的戰船,出動的是我竹花幫水道功夫稱冠的向任天,再加範當家坐鎮,該可大洩我桂有為那口鳥氣。”

柳宛真開腔了,柔聲道:“江龍號何時開航?”

桂有為答道:“明天天亮前,我們有個歡送儀式,世侄和夫人請撥冗參加。”不知是否不願早起,但又迫於無奈,陶顯揚勉為其難的答應。

連桂有為也沒想過陶顯揚不濟至此,小小的犠牲也不願付出,但他有何辦法,裝作沒看見。

說到這裡,大家再沒什麼好說的,桂有為、龍鷹告辭離去。

高奇湛很想私下和龍鷹說話,卻給龍鷹趁其他人看不到之際,以眼色阻止。龍鷹有他的理由,當然不是高奇湛所猜想的,純屬直覺,感到與他說話的時機尚未來臨。

他倒想與天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