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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火,擊中目標時爆炸開來,鐵片濺射,即使對方是龐大的樓船,怕也捱不了十枚、八枚。

另一好處是三百二十枚霹靂火球,怎都比三百個石彈輕多了,重量減少,相對下江龍號更輕巧靈活。

但在安置火器上,卻是煞費思量。

火器不像石頭,可隨便找個地方塞進去,又怕受潮,更怕水戰時被對方的火箭波及,最後惟有犠牲甲板上三層船艙最高的兩層。此兩層船艙本身非常堅固,蒙上生牛皮後如密封鐵桶,刀箭不入。當然,裡面的椅、桌、榻子,全給留在揚州。

為進一步減輕重量,下兩層所有艙房內的榻、椅、櫃全給挪走,坐臥均由羊皮氈應付。

江龍號進一步減重,靈活度大增,故雖然逆水行舟,比之當日循大河出海,只慢上少許。

運河美景依然,可惜龍鷹宿酒未醒,醉眼昏花。

昨夜與陸石夫、令羽等一眾原飛騎御衛兄弟,加上在揚州的石如山、富金,聞風而至的張岱,鬧個通宵達旦,沒有闔眼睡過片刻。

龍鷹本不那麼易醉,但因遇仙子致心情奇佳,對飮時來者不擔,鐵鑄的也吃不消。挺過歡送儀式後,在甲板上捱不到半個時辰,臣服於睡魔的威力下,返房見羊皮氈便躺,睡個不省人事。

醒時艙窗外夜色蒼茫,水浪打在船身的聲音,熟悉親切,滿載回憶。第一次走大運河,就是改變他一生的洛陽之旅,是他生命另一個轉折點。

躺在羊皮氈上重溫舊夢,本身已是個夢境。

龍鷹倏地記起自己正幹著什麼事,收拾心情,精滿神足走出甲板,甲板上工作者,人人向他打招呼,神態崇慕尊敬。江龍號本身的船員,向任天的團隊,和龍鷹是第二次合作,清楚他“龍鷹”的身份,故而亦不向其他人隱瞞。

他來到坐在船尾默思的向任天身旁,坐下道:“代你掌舵的小戈非常出色,令我出艙前差些兒以為是老哥你在把船。”

向任天隨口道:“有分別嗎?”

龍鷹道:“在加速上感覺到點分別。”

向任天道:“在操舟之技上,小戈得我真傳,算後繼有人。現時新一代的,出生時乃我幫最風光的日子,多好逸惡勞,不肯下死工夫,小戈確特別。”

小戈是他十八個團員裡出眾的人才,武技更是全團之冠,年紀不過二十許,卻比一般年輕人沉默寡言。

龍鷹問道:“他和別的團員很不同,少見他和其他人說話。”

向任天沉重的道:“他是我從水裡救起來的孤兒。”

龍鷹心裡恍然,沒追問下去,道:“後方有船追來,約十艘之多,最近的也離我們三十至四十里。”

向任天冷然道:“該是過長阜後的事,想封我們後路,要我們有來沒去。哼!前路又如何?”

龍鷹道:“未有感覺。”

向任天道:“該是埋伏兩邊,突施攔截,好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龍鷹道:“大運河雖寬闊,然只有大河一半的寬度,最闊處百來丈,如由兩邊順流殺過來,江龍號立即陷進敵艦的射程內。”

江龍號又再加速。

這是向任天獨門的操舟奇技,可利用船和帆的改向,忽然增速。

龍鷹不解道:“為何在這個時候不斷的加快速度?”

向任天從容道:“因為我曉得他們在何處布陷阱,遂以此法令敵人錯估我們到達的時間。”

龍鷹問道:“有把握嗎?”

向任天坦然道:“每場水戰,我均全力以赴,不理得失成敗。”

又微笑道:“不過,有鷹爺在,一切不同了,我負責駕船,鷹爺指揮。”

龍鷹道:“如此小弟不客氣哩!對方蓄勢以待,我們佔不上多少便宜,可殺出重圍,已成績驕人。如此對撼,實不利我們。”

稍頓續道:“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初戰絕不能表現窩囊,不但要贏,還要大贏,贏得他奶奶的漂漂亮亮。”

向任天大訝道:“有可能嗎?”

龍鷹欣然道:“事在人為。我的大贏之計,就是將老哥早到之計,加以變化,成為連消帶打之策,保證行得通。”

向任天興致盎然的道:“鷹爺的神機妙算,我猜不到分毫。”

龍鷹道:“我的方法就是在進入敵人佈下的死局前,掉頭便走,若敵人恃著我們被他們封死後路,逞強追來,好前後夾擊,將中我們引蛇出洞之計,也等於破了他們的必勝之局。”

向任天立即雙目放光,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