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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突變東歪西倒,高明如白牙者亦舉步維艱,使他在登船後首次得到喘定回氣的珍貴機會。此時船尾一方再無敵人,少了後顧之憂,令他可全力出手。

船首一方戰鬥二度爆發,兵器碰撞聲密集響起。

龍鷹吆喝一聲,震撼全場,雷霆擊化作狂風暴雨,隨其步伐,朝進退失據的白牙及其手下們,以攻堅硬碰的戰法,疾攻過去。

一馬當先的白牙尚未從剛才和龍鷹的硬拼復元過來,見龍鷹勢不可擋的殺至,身旁的手下們又被狂搖亂擺的船體,弄得立足不穩,遑論組織有效的反攻,心虛氣怯下,自然往後退開。

手下們,不論武功高低,均惟他馬首是瞻,頭兒怯戰,兼之龍鷹來似旋風,其兵器又恰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最能發揮威力,大有無可抗禦之勢的奇兵異器,若非嫌命長,誰願攖其鋒銳。

在龍鷹的龐巨威懾力下,敵人不戰而潰。

如此狀況,絕不會發生在戰鬥開始的時候,但當龍鷹縱橫甲板,似入無人之域,帥艦內外煎熬,飽受摧殘,敵人計程車氣一挫再挫,其擊殺雙斧手之舉,如壓斷駱駝背脊的最後一根稻草,喪盡敵膽,連窮兇極惡的白牙仍難倖免,其他人更不用說。

“轟!”

江龍號出現左後方,巨輪輾螳螂般攔腰撞在尾隨的另一艘走舸處。

被撞個正著的走舸玩偶般打著轉,再撞在帥艦左尾舷的位置。

帥艦何堪摧殘,傾側入水。

白牙一聲“扯呼”,個個恨爹孃生少了一雙腿,跳水逃命。

忽然間,龍鷹和公孫逸長等人間,沒半個敵人。

龍鷹將雷霆擊拋過去,公孫逸長接著時,龍鷹喝道:“勿貪功,返船去!”

說畢一個大側翻,沒入離右舷五丈外的水裡去。

入水前,龍鷹有十足的把握,可在水裡取白牙之命。

入水後,方知自己如何愚蠢,且是中了白牙奸計。他的畏戰而逃,根本是裝出來的幌子、誘敵之計。

水底下的白牙,脫胎換骨,變成另一“兇物”。論“血手”,白牙遜田上淵一、二籌,但對水性的熟悉和下過的工夫,則遠在田上淵之上,夠資格做田上淵的“師公”有餘,若高輩份代表更高的武功。

傲視當世的水底功夫,加上從田上淵處學來能稱霸水中的“血手”,兩相結合,可想象水內的白牙多麼可怕和危險。

想當年白牙在大河上游中伏,船沉人亡,得他一人逃出生天,其時向任天等肯定有在水底對付白牙和手下眾賊的準備,仍被他借水遁逃,從此點可推測他的水底功夫,有過人之長,南方以水底功夫稱冠的向任天,也遜他一籌,截不著他。

今天他得田上淵傳以“血手”,在水內如虎添翼,難怪在水戰裡他可以不留活口,因即使遁入水裡,仍要飮恨在他手上。

船在沉沒中,已成不可挽回的事,白牙索性來個率眾投河,引龍鷹等追來。而即使他們不追他,龍鷹等始終須步其後塵,掉進水裡來,白牙便可以己之長,對敵之短,擇肥噬之,殺一個得一個,如能就這麼宰掉“範輕舟”,那非但沒輸掉這場水戰,且為震驚中土的大勝利。

龍鷹確有輕敵之意,雖然剛才殫思竭智,加上對方應變及不上自己,完成摧毀敵方帥艦的戰爭目標,然輝煌的戰果,一時衝昏了頭腦,忘記了符太的警告,就是“血手”在水內的可怕威力。

於三門峽之時,水內的田上淵沒想象裡般的可怕,皆因有無瑕牽制著田上淵,等若兩人在水下夾攻對方,令老田發揮不出“血手”的威力。亦因而形成個錯覺,令龍鷹認為水內的白牙,因在“血手”的功力上遜於田上淵,比之遠有不如。豈知能將“血手”融入本身水性功底內的白牙,在水下比之田上淵,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幸好龍鷹觸水前,先一步生出警覺。

警號來自魔種的靈應。

側翻入水前,他的靈覺一直鎖緊白牙,清楚他偕手下們從水下潛往靠西岸的走舸艦,故此他的落點,剛好可將他們截個正著,但在快觸水前的剎那,白牙倏地在他的感應網上消失個無影無蹤,敲響警鑼。

尤幸如此,否則他怕要死第三次。

無可抗禦的龐大壓力,來自四方八面,強如龍鷹也給擠得臟腑欲裂,且不明白白牙如何辦得到。

翻入水裡,宛若翻進白牙精心佈置的水陷阱,被他完全鎖緊死鎖。不由心裡慶幸,先前是福至心靈,著公孫逸長等勿貪功,從左舷一方返江龍號去,他們的水上功夫,比起懂“血手”的白牙,是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