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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純憑魔種的直覺,若距離稍遠,白牙肯定消失在他的思感網上。

其他人都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說的多與前夜之戰有關,獨白牙沒吭過一聲,陰沉至令人害怕。

對陶過的遇刺身亡,龍鷹現時有不同的看法,下手的根本非田上淵,而是白牙,難怪雖明知是北幫乾的,卻沒法拿到田上淵的碴子。

看白牙外相,知他心胸狹窄,如此一個人肯定記恨,豈肯錯過親手殺令他的賊兄弟盡喪的大仇家。

往艙窗外瞧去,兩邊均為一望無際的平原,沒什麼特別的地理標誌,可使他曉得船外是哪個區域。

離開江龍號前,為了在何地會合,他詳細問清楚大運河路途的情況。以現時的船速,計算時間和魔眠時的感覺,這艘蒙衝該於昨天黃昏時分,離開淮水,沿另一截大運河朝西北走,這般的駛足一晚,該已過臨淮,朝大河之南、洛陽之西的大城汴州駛去。

抵汴州前,尚會經過永城、谷熟、宋州、寧陵、襄邑、雍丘、陳留等大城大鎮。

上趟坐運香料船隊到西京去,船怎麼走,不用他操心,埋首讀錄,對旅程沒有感受。今回特別留神,想到楚州落入北幫之手,等若封死揚州的北上水路,失去的絕不止一道大運河,而是整個北系水域的城鎮沃原,廢掉竹花幫一半武功,收入劇減,更要命的是丟臉。北上的商旅,誰還來光顧竹花幫的客船和貨船。

從而可見,北幫前晚被江龍號大破於揚州和楚州間的直段,其封鎖大運河所花的心血和努力,一夜間化為烏有。

要封鎖大運河,除官府有能力重重設防外,絕非一個幫會辦得到的事,且須得官方默許,始能成事。

北幫在過去半年,數度與龍鷹交手,戰船損失慘重,又須應付北疆死灰復燃來自黃河幫的威脅,兼之須留足夠的戰船在作為他們主命脈的大河上,要將實力強橫的竹花幫和江舟隆聯軍壓制在楚州以南,是力不從心。能集結五十多艘鬥艦,已是北幫艦隊的極限,一旦給打得七零八落,除退返汴州外,再無他法。

看似一場普通不過的遭遇戰,實為關鍵性的一戰,如能闖過汴州,等若收復了整條大運河,兵鋒可直指洛陽。

當然,一天有宗晉卿做洛陽總管,仍可以憑種種骯髒手段,令竹花幫難以在洛陽立足,可是洛陽以外的地域,勢盡入竹花幫之手,各地的地方幫會,又可和“老朋友”合作愉快,重過以前的好日子。

龍鷹掏出向任天塞入他懷裡、包紮妥當的乾糧,隨便吃了一點,挨在向右舷艙窗旁的木壁,閉目假寐,藉機養神練氣。

睜眼,太陽攀上中天。

甲板上傳來船員換班的響聲說話。

他奶奶的!

竟仍聽不到白牙的半點聲息。

如非清楚感應到他立在船首的位置,會令他懷疑此大凶人早離船而去。

龍鷹多麼希望他離船,遠離河流。

有可能刺殺宗晉卿嗎?

不用想亦知答案,以宗晉卿的為人,在揚州總管府見他“範輕舟”時的陣勢,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

反而殺周利用易多了,因他自恃武功高強,情況一如在西京時當少尹的陸石夫,田上淵便找到可乘之機。

不由心中一動。

他又想到北幫與自己相熟的龍堂堂主樂彥,在西京之際,臨離之前,樂彥已被他打動,對其在北幫的位置開始醒覺。

撒下的種子,有可能在今次返京收成嗎?

龍堂堂主樂彥外,就是虎堂堂主虛懷志,看表面的名堂,樂彥似為北幫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事實上虛懷志才是田上淵真正的左右手,樂彥壓根兒打不進田上淵親信的圈子去。

三大戰帥,方為北幫的骨幹,負起開疆闢土之責。分別為郎徵、白牙和善早明。除善早明外,其他兩人不但見過,還交過手。

開啟始,郎徵的崗位和地盤是在洛陽。

龍鷹和他對過兩招,亦因他的高明對北幫有不同的看法,但震撼力當然遠不及遇上田上淵。到那一刻,龍鷹方明白對上的是怎麼樣的勁敵。

桅帆上的瞭望臺傳來叫嚷聲,龍鷹一點不明白他在鬼叫什麼,是他未聽過的用語,接著從船速放緩,猜到是遇上對頭來的友艦。

誰來呢?

龍鷹精神一振,有事總好過沒事。最重要是白牙肯說話,讓他可得點意外收穫。前方傳來風帆拂動的聲音。

此船若非從汴州駛來,便該由陳留,如是從洛陽駛來,情況便有點古怪。北幫有著天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