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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處,淮水自西而來,流往大海,泗水來自西北,兩道大河間,界劃出大幅河原沃野,以前的邊荒集,就處於兩河中間的位置。

大運河的基本結構,正是將此區域的主要河川,分段連線,形成從揚州到洛陽最便捷的水道。

從揚州至楚州開鑿的大運河,至淮水而止,然後沿淮水西行,抵臨淮開始另一截大運河的河段,曲曲折折的朝西北走,在泗水和淮水間跨過數百里的地域,於洛陽東面的位置連線大河,貫通北方的河流體系。工程之大,歷時之久,不在北疆的長城之下。

要在陸上追蹤在河流高速行駛的船,十多里當然沒問題,百里以上則連魔門邪帝也吃不消。對方至少可借風力,陸路卻變化萬千,險阻重重。

唯一方法,是潛上對方戰艦去,且須是有白牙在的船,看白牙是否氣數已盡,他遠離水道的一刻,就是龍鷹下手取他賊命之時。

依龍鷹估計,白牙登上脫險兩艦其中之一後,怎都該到下游去看看己方艦隊的情況,最快要在入黑後回航,處置傷兵、沉船,善後工作繁重,該花他一段時間。

龍鷹乘機休息。

在一個高丘之頂,挨著棵大樹,不到片刻,沉沉睡去。

驀地天然醒來,花香鳥語,傳入鼻端耳內,淮河兩岸風光如畫,際此仲夏時節,群花競豔,令人心曠神怡。

抬頭觀天,太陽昇抵中天。

龍鷹心裡咕噥,又這般快的。

一片帆影,出現河道東端盡處。

龍鷹大呼夠運。

有白牙在的風帆,為雙桅的蒙衝鬥艦,若為走舸,得上船仍難藏身。

白牙肯定天性涼薄,自私自利,又或對北幫的手下沒有感情,為田上淵賣命,純為利益交換。

另一方面,是艦上敵人,無不筋疲力盡,除操船的幫徒外,其他人躲進甲板上高起兩層的主艙內睡個不省人事。

攀上右舷甲板,如入無人之境。

蒸掉水氣時,展開天視地聽,大致掌握敵況。

出奇地,可容納近百人的鬥艦,船上人數包括白牙在內,不過三十,且全速航行,唯一的理由,是白牙要趕在江龍號之前抵達大河,二度攔截。

此人鬥志的強凝堅韌,非比尋常。

船艙內全是大型艙房,每房可供六人住宿,沒有榻子,只置地席。留下六個人操舟,其他人入房休息,放著那麼多房間,偏只擠到甲板那層的四間艙房去,好像不願睡得舒適點兒的樣子。

龍鷹沒有客氣,取上層尾端的大房,倒在地席上便睡,晉入“魔眠”的奇異狀態。白牙“血手”予他的內傷一點一滴的消逝,當被驚醒過來時,徹底復元。

少有內創能花龍鷹這麼長的時間,可見白牙的“水底血手”何等厲害,再非如田上淵或符太般,只是在水內施展“血手”,而是“血手”和“水底功夫”結合後,化合而成的奇功,藉水而威力倍增。

之前的水底之戰,若非在靈應上勝過白牙,生出警覺,後又有斷折桅帆之助,很大機會死第三次。

水內的白牙,進攻退守,隱含法度,著著妙至毫顛,絕不止是諳熟水性,而是像鳥妖於“飛”般,白牙在“遊”方面亦具過人的天賦,加上後天的努力,畢生在河海打滾,培養出於水裡非凡的成就。

在水下,白牙的可怕處,實在田上淵或符太之上。

鳥妖能掌握高空氣流的變化,飛得隨心所欲;白牙則能曉得水的明流暗湧,利用盡致,與水結合為一。

要在水底下殺白牙,近乎不可能。

他傷你容易,你想反擊他難之又難,可不是常有剛才的機會。

艙窗外天色發白。

龍鷹睡了足有八、九個時辰。

“魔眠”乃從戰場上培養出來的特殊狀態,某一程度上類似魔奔,就是將精神交入魔種手裡,魔種負起守護的重任,一有風吹草動,龍鷹在魔種發出的警號下,天然回醒。

鬥艦上沒有艙廳的豪華設施,一切以實用為主。醒來的敵人,到甲板去吃早膳,並無生火造飯,剩吃乾糧,果腹了事。

龍鷹再一次計算,船上敵人,包括白牙在內共二十七人,聽其呼吸,便知全為高手的級數,遠過於一般的江湖好手,有足夠資格應付硬仗。

論耳朵的靈銳,天下無人可及龍鷹的魔門邪帝,用心聆聽好一會兒後,從吐息聽出船上敵人的深淺高低,加上足音的輕重和節奏,鉅細無遺。

可是,卻聽不到白牙的舉動吐息,曉得他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