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忍,亂大謀,勝負非是決定於二人爭雄,而是一場席捲塞內、塞外的戰爭。乾舜看得很準,如此連場大戰、文鬥武比,天下間能勝任者,惟鷹爺一人,故他絕不缺席。”
說畢,灑然去了。
第四章 分庭抗禮
甫踏入東宮,已感氣氛有異,守門的兵衛比平常增多近倍,且由宇文破的得力副手親自掌門。
此情況出乎符太料外,命令該是來自李顯,只他有直接指揮飛騎御衛的權力,可提升警戒的級別。
宇文破也有同樣的許可權,不過,如在平常的日子,須先請準李顯;特殊的情況下,這般做事後須合理的解釋,否則就是逾越和失職。
想不到在湯公公的激勵下,李顯來一趟大發君威。
副統領長孫默迎上來,客氣兩句後,符太乘機問其原委。
長孫默雙目閃閃生輝道:“是大統領落下來的命令,特別加強禁中正大門、內苑門和郡王府的警戒級別,其他地方一切如常。頭子沒說原因。”
符太心中叫絕,看來冊立李重俊,事在必行,且成離弦之箭。
以李顯的為人,怯愚懦弱,定發生了一些事,才激起他的鬥志。
一輛馬車徐徐從內苑的方向駛過來,前後各有禁衛策騎護送。
符太告別長孫默,往內苑走去,不到二十步,馬車在他旁停下來,車簾掀開,現出上官婉兒帶點倦意的花容,櫻唇輕吐道:“太醫大人送婉兒一程,可以嗎?”
美人兒軟語相求,又一副心力交瘁、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以符太的冷漠,仍不得不投降,依言登車。
剛坐到她身旁,上官婉兒移貼過來,嬌柔無力似的將頭枕在他左肩處,嘆息道:“皇上和娘娘大吵了一場,從未試過這麼激烈的,嚇壞了所有人。”
香氣襲人,大才女的臉蛋熱呼呼的,從未試過這般誘人,想起她是那混蛋的親密情人,等於不可欺的兄弟妻,格外有偷情破禁的刺激。
記起不久前和太平親熱親嘴,印象猶深之際,大才女這麼的主動引誘,自己抵受不住,合乎天理人情,誰可怪他?
符太想是這般的想,仍是正襟危坐,淡然自若道:“上官大家親耳聽著嗎?”
騎車隊穿過重光門,蹄聲、輪音,加上門衛致禮的吆喝,今夜確與別不同,山雨欲來風滿樓。
上官婉兒“枕邊私語”地輕柔的道:“娘娘來時,人人退避三舍,留下皇上在御書房應付她。”
符太直視前方,因頭稍有移動,不是有避她之嫌,就是和她親熱。
計算時間,今早李顯離開大宮監府是辰時末,現在酉時中,這個聖諭花了逾四個時辰,可能破了起草單一諭令時間最長的紀錄。
問道:“聽大家的語氣,在場者似不只大家一人?”
上官婉兒輕輕道:“婉兒很累呢!是心累呵!”
符太對她答非所問,忽然撒嬌,摸不著頭腦之際,上官婉兒的纖手探背而來,攬著他的腰。
符太訝然朝她望下去,大才女剛向他仰望,這才發覺自己已摟著她香肩,心忖是她主動引誘,誰都怪不得自己佔便宜,吻在她香唇上。
上官婉兒的紅唇本一片冰寒,旋即灼熱起來,變軟變熱,還丁香暗吐,反應熱烈。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符太依依不捨離開她的小嘴,坐直身體。
仍在銷魂的時刻,上官婉兒“嚶嚀”一聲,伏入他懷裡去,雙手纏上他肩頸,湊在他耳邊道:“長公主和相王給皇上召來,商量了個多時辰,看過完成的諭旨後,他們都大力支援。長公主說得好,一天不解決繼承權的問題,將重蹈前朝政權不穩的覆轍,徒惹爭議。相王是過來人,深明其中弊病,認為必須在遷都前,讓臣民清楚明白。”
符太忍不住撫摸她香背、香臀,於男女關係來說,兩人正徘徊於合體交歡的危緣,再無障礙,陷於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況。
上官婉兒處於異常的情緒下,呼吸沉重,輕輕喘息。說正事時,似若婉轉嬌啼,軀體發熱,誘人至極。
符太反清醒過來,想到太平和李且,是李顯心內唯一能平衡惡妻、蠻女的力量,更想到太平和李且,傾往支援立李重俊為太子,只因李顯畏妻,對皇妹、皇弟的勸說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李顯搖擺的當兒,湯公公“最後一個聲音”傳來,李顯如夢初醒,狠下決心。
不論韋后對李顯的影響力有多大,以李顯感情好惡勝過一切的性格,對“相依為命”的皇妹、皇弟,絕不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