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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坐下後,劈頭道:“我嗅過了!”

龍鷹一頭霧水的瞧著他。

香霸搖頭嘆道:“範爺做生意的手段,勢不可擋,榮士甘拜下風,剛才與你共午膳的幾個人,忽然成了京師炙手可熱的大紅人,範爺贈他們的無名香膏,也成了奇貨可居,給爭著來試,看可否嗅出由哪幾種香料製成,本是要壓制範爺,反義務為範爺宣揚,如此反客為主,誰人能及?”

龍鷹一時仍未從《實錄》抽離,問道:“現在是哪個時辰?”

香霸道:“是酉時初。範爺在幹什麼?一副晨昏顚倒的模樣。”

龍鷹失聲道:“不過兩個多時辰,竟傳得沸沸揚揚,榮老闆勿要誇大。”

香霸道:“不明白的是老弟你,西京就是這麼的一個地方,人人自詡是用香的高手,豈有他們嗅不出是由哪種原香料製出來的合香,只要有一個人拿出這樣的合香,一傳十,十傳百,立即轟傳全城,何況是七個人,個個有頭有臉,交遊廣闊。而不論多麼不情願,亦沒法將老弟的無名香膏收起來,不予其他慕名者分享,只季承恩一個,已令長安的世家仕女起鬨。”

龍鷹倒沒預見“春夢”如此凌厲的效應,心內計數,韋溫、季承恩、翟無念、京涼、褚允、石清流,加上陸石夫,確為七之數,香霸掌握得非常準確。

嘆道:“榮老闆訊息靈通,其他人曉得福聚樓之會的來龍去脈嗎?”

香霸道:“當然以為是老弟的面子夠大,人人爭相與你結交,故由韋大人牽頭,設宴款待。第一個試嗅的是福聚樓的老闆尉遲諄,竟嗅不出合香的玄虛,你若沒趕著離開,就可目睹當時全樓鬨動的熱烈場面。”

龍鷹遣:“我最想親眼目睹的,是皇甫長雄嗅香時的表情。”

香霸欣然道:“範爺問對人了,寒生可以告訴你。”

龍鷹一呆道:“不是猜的!”

香霸不屑的道:“寒生豈有猜他反應的閒情?你們在樓上進行談判,他在樓下等訊息,順便看老弟長得是否三頭六臂,該還以為結果定是不歡而散。豈知事與願違,韋溫邀他登車,二話不說讓他試嗅無名香膏,看他有沒有嗅出來的料子,皇甫長雄立即當著韋溫面前出醜,知道是香怪製出來的香膏,變得面如死灰,又被韋溫大罵一頓,中途逐下車。於韋溫來說,等若被皇甫長雄架上轎子,出賣了他,令他在不明情況下,差些兒鬧個灰頭土臉,心裡有氣。”

龍鷹大訝道:“榮老闆怎可能如此清楚,若在現場?”

香霸解釋道:“韋溫接著驅車直赴大相府,親自向大相交代此事,一來謝他出手幫忙擺平此事,更重要是表明與皇甫長雄劃清界線,當時寒生正陪大相閒聊,他們兩大巨頭說話,寒生雖沒與聞的資格,避往隔鄰的偏廳,但因韋溫說話聲音頗大,被寒生聽得。韋溫還將香膏分成一半送給大相,令寒生有一嗅的機會。唉!世上竟有如此奇物,到現在寒生仍芳香盈鼻,齒頰留香,如有如無。香怪實不負盛名。說句真心話,如此天才,豈容埋沒?依我看,當時在場者,莫不有近似寒生的想法。”

龍鷹聽得佩服,明知香霸大奸大惡,可是面對著他,卻沒法興起憎厭他的念頭,還因他口角生春,如沐春風。此人到哪裡都吃得開,非是無因。

人口販子的行為令人髮指不齒,可是當人交到香霸手上時,香霸以懷柔手段駕馭,予旗下美女希望,樂意賣命,遠比唐初時的祖父輩高明。

當然,香霸的心狠手辣,他知之甚詳。

龍鷹岔開問道:“聽弓謀說,榮老闆有意成為小弟的合夥人。”

香霸輕鬆的道:“勿聽弓謀說,他是想試探老弟與我們合作的誠意,若然如此,只會令人懷疑我們的關係。”

龍鷹暗忖一如楊清仁,如蓄意籠絡,會讓你看到他們美好的一面。以龍鷹的立場,多隻香爐多隻鬼,當然不願讓香霸插一隻腳進來,且難向兄弟們交代;同時心中好笑,竟將事情推到弓謀身上,由此也可見弓謀成了香家舉足輕重的人,得香霸重用。

香霸道:“今次探訪範爺,是順道打個招呼,寒生在北里的因如賭坊,即將開張,親來送上請柬,屆時範爺定要出席。”

從懷裡掏出請柬,送到龍鷹手上。

龍鷹不得不循例問一句,道:“香雪在這裡嗎?”

香霸壓低聲音道:“她現在是西京最忙的人,只是皇親國戚的委託,令她應接不暇。寒生已通知她你來了。”

龍鷹嘆道:“她的忙碌,代表的是爭相廣建宅第山莊之風,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