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供不應求。這幾天不時有人拍門來問何時有香賣。”
龍鷹道:“能賣斷市方顯出我們的聲勢。有香安莊那邊的訊息嗎?”
鄭居中道:“皇甫長雄銀鐺入獄,雖只關了三天,卻令他聲譽受嚴重損害,也令香安莊蒙羞。表面上,生意並沒有大跌,但只是指門市的情況,內裡則是另一番光景。像秦淮樓這樣的大客戶,都轉來光顧我們。”
提起秦淮樓,想到什麼似的,壓低聲音道:“依範爺看,清韻大姊是否對我們老閱有點意思呢?”
龍鷹笑道:“今晚回來時,我再和你談這個問題。”
拍拍他肩頭,朝鋪堂去了。
龍鷹打醒精神,出鋪堂見無瑕,當然,絕不能嚴陣以待,欲蓋彌彰,而是儘量表現輕鬆。
某些方面,無瑕要比臺勒虛雲更難應付,與思考的高下無關,是無瑕“與生俱來”的神秘觸感,稍一不慎,立給她抓著辮子。
唉!與生俱來!
只恨他不能問。如果可以問上兩句,觸及任何有關她童年的記憶,說不定有天大的發現。“龍鷹”可以提出,“範輕舟”卻萬萬不可。
無瑕對他的吸引力,總帶著原始野性的味兒,令他不時想到與她真個銷魂,類似與秘女万俟姬純的情況。
這是否因無瑕體內,流的同樣是秘族“種女”的血液有關係,激發起魔種的野性?
表面上,無瑕或万俟姬純,都是高傲拒人,但嘗過與万俟姬純愛戀纏綿的滋味後,便知她們都是可迷死人的尤物。
他奶奶的,真的太不爭氣。
尚未見著無瑕,先自亂陣腳,偏向這方面浮想聯翩,未見官先自打三百大板。
踏入鋪堂。
發自無瑕嬌體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花不醉人,但龍鷹已醉倒了。
美麗的倩影闖入眼簾。
從鋪子大後進的宿處,走到這裡,宛如進入尋幽探勝的秘徑,最美麗的神物深藏於密道的盡頭,等待著他去揭掉覆蓋的紗巾。
自商月令後,他久未嘗過這種滋味。
是否又再戀愛了?
可是龍鷹必須壓抑這樣的情緒,因為此正為敵不過無瑕媚力的先兆,失神等如失智,導致全面的崩潰。
情場戰場。
他和無瑕兩軍對壘,殊異處是他不曉得何為勝?何為負?或許無瑕自己也不清楚。又或永遠不會清楚分明。
無瑕似是含情哌哌的瞧著他,不放過他一舉一動,直至龍鷹入坐桌子另一邊的椅子,方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沒半點機心,甜密親切,如從雲層破出一抹耀目的陽光,照亮了天地。
“昨夜範爺到哪裡去哩?人家來找你,見不著人。”
龍鷹一怔道:“為何沒人來通知我?小弟昨晚躲在地庫挑選香料,怎會找不到小弟?”
無瑕微聳香肩,道:“人家是偷偷來的嘛。”
龍鷹聽得心中一熱,又暗呼厲害。
她根本沒來過,一詐便詐出他有問題,雖有說詞,仍露出馬腳。
我的娘!
她在懷疑什麼?
第十一章 堅持夢想
龍鷹醒悟過來,問題出在昨天晨早便到因如坊去。
照他猜測,無瑕是到今天方曉得此事,心生疑惑,故順便詐他一句。幸而她絕不可能知道田上淵採石被奪的事,否則必然聯想到與他有關連。
昨夜非是尋常的一夜,連續發生兩起大事,而龍鷹晨早去找香霸,不論缺席因如坊啟業慶典的理由如何充份,總脫不掉未卜先知的意味。
現在他“欲蓋彌彰”的解釋,怎堵得住無瑕的聯想。
見到她,沒一次不吃虧。
陸石夫遇刺,到龍鷹去少尹府探傷,中間足有個半時辰,“範輕舟”到哪裡去了?
陸石夫遇刺,臺勒虛雲一方認定刺客是田上淵,是衝著武三思、範輕舟而來,偏在如此情況下,範輕舟躲在地下密室揀香,連龍鷹自己都不相信。
於臺勒虛雲一方來說,處處疑雲,耐人尋味。
如嫌疑尚未夠,剛才虛懷志和樂彥聯袂來見“範輕舟”,想不招懷疑也不成。
龍鷹頭痛起來,瞞得過這一邊,瞞不過另一方,目下西京,就是這般的形勢,蓋上便難掩下。
無瑕秀眸閃閃地打量他,輕柔的道:“玉兒和小姐搬家哩!”
龍鷹心神不屬的愕然道:“搬家?”
無瑕抿嘴淺笑,喜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