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剛才小子句句出自肺腑。”
龍鷹啞然笑道:“出自什麼都好,最重要是兄弟。”
又道:“五采石告一段落,有得老田消受。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且比五采石令人更有力難施,副宮監該清楚是什麼事。”
符太責道:“既然有事發生,來時怎不告訴我。”
高力士道:“因對經爺來說,乃微不足道的事,更不想經爺為此分神。嘿!經爺壓根兒沒興致說話。”
龍鷹心忖若論揣摩上情,他們三個人加起來比不上一個高力士,簡單的一件事,可看出高力士對宮情的熟悉和了解,不單瞧出昨夜的“嫁禍公告”與五王有關,又曉得符太毫不關心張柬之等人。
遂把昨夜的突發事件,告訴符太。
然後問高力士道:“此事目前情況如何?”
高力士道:“今天晨早小子在禁中四處活動,收集訊息。順帶一提,宮內沒人曉得夫人的離去,該是娘娘的意思,不準知情者宣揚,更有可能是夫人請娘娘暫不公開,好混淆田上淵。”
陸石夫道:“可能性很大。”
高力士道:“小子一直不曉得大相漏夜入宮見娘娘的事,到在龍尾道見到鴻臚卿甘元柬、侍御史冉祖雍、太僕丞李俊、光祿丞宋之遜、監察御史姚紹之等人聯袂而來,方曉得皇上召他們來開臨時的內廷會議。而大相、宗尚書和禮部尚書韋溫早來了。”
龍尾道就是從大明宮正大門丹鳳門,經鐘鼓樓,登斜坡臺階往主殿含元殿的御道。含元殿北尚有被稱為“中朝”的宣政殿、“內朝”的紫宸殿,後者乃舉行內廷會議的殿堂。
看高力士說起各人官階,如數家珍,龍鷹和符太自嘆弗如。
高力士道:“小子曉得有大事發生,立即到紫宸殿伺候打點。”
龍鷹訝道:“內廷會議豈不是機密會議,副宮監竟可自出自入?”
符太哂道:“以關係論,現在的高小子等於半個湯公公,你道湯公公可否自出自入?”
他的話令龍鷹想起胖公公,啞口無言。
高力士道:“原來昨夜大相漏夜偕韋溫入宮見娘娘,呈上惡毒誣告,惹得娘娘大發雷霆,當場將誣告撕成碎片,再攜碎片到麟德殿找皇上。”
陸石夫不脫神捕本色,嘆道:“唯一的證物給毀了,如交到我手上,說不定我可將老宗繩之於法。”
他的話惹得龍鷹和符太哈哈大笑。
高力士續道:“皇上當時正和老宗、幾個近臣在喝酒取樂,欣賞歌舞,幸好有人通風報訊,及時鳥獸散。那時近四更天,皇上知愛後受辱,非常震怒,連忙召開廷會。”
龍鷹聽得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李顯的荒淫無道,超乎想象。如此晚晚作樂,通宵達旦,樂事也變成苦差。
宗楚客和武三思配合無間,一在內,另一在外,將形勢的推進、發展,控制在手。
陸石夫問道:“與會者全是韋武的人,有結論了嗎?”
高力士道:“皇上見娘娘受辱,今次確動了真火,要徹底追查,經商議後,決定命御史大夫李承嘉負責。”
符太哂道:“見他的大頭鬼,這姓李的走狗根本是武奸鬼和宗奸賊內定的,他奶奶的!”
高力士道:“小子猜李承嘉負起的是表面工夫,暗裡還有其他手段,務要令皇上狠下決心,將五王誅家滅族。”
陸石夫嘆道:“在此事上,我們沒有發言的資格。”
龍鷹道:“就要看我們的太醫大人了。”
符太一怔道:“我可以幹什麼?”
龍鷹雙目魔芒大盛,一字一字的緩緩道:“告訴李顯,若他敢將五王誅族,龍鷹必不肯罷休。”
見龍鷹回來,鄭居中明顯鬆了一口氣,因如像昨天般,今夜便要爽約。由此可見美女的威力,連鄭居中這個“局外人”,仍不想紀夢或清韻失望。
鄭居中興奮地扯著龍鷹朝工場走,道:“又有新點子,今次是趣爺想出來的,大家都認為非常有意思,老闆更拍案叫絕。”
龍鷹一時會不過意來,訝道:“趣爺?”
鄭居中道:“趣爺就是李趣,因想出驚世之作,故榮升為爺。”
兩人步入工場,正忙得昏天昏地的兄弟們,全體放下手上工作,朝龍鷹瞧來,香怪和李趣並排坐在中央的長木桌前,在研玩一個小銅盤。
不住有人離開崗位,來到兩人後方,該是想看龍鷹對“新點子”的反應。
龍鷹心忖難道又有新的合香品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