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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西兩市市門處,發現有人張貼告示,將娘娘的種種醜行寫在紙上,還呼籲加以廢黜,當然少不了武三思,老宗也給帶上幾句,幸好及早發覺,連忙撕下來,否則若留至天明市門開啟時,肯定傳得街知巷聞。現在巡衛明是搜捕刺客,暗則為檢視仍否有其他類同的告示。”

龍鷹沉吟思索。

陸石夫道:“宗楚客將武三思捲進此事去,現在武三思親攜兩張告示,到大明宮見娘娘。如此嫁禍毒計,虧宗楚客想得出來。”

龍鷹明白過來,禍!嫁在張柬之等五王身上,陸石夫還以為武三思是受害者,其實武三思用的是苦肉計,那天他竊聽宗楚客和武三思在大相府的密議,聽漏的正是此計。武三思有何損失?首先發現的巡衛肯定讀兩句便不敢讀下去,或許更是由宗楚客遣派的人“發現”,接著就到了武三思手上去,也敢肯定送到李顯手上的是一堆碎紙屑。

懂玩手段的武三思和宗楚客,只會聲淚俱下的請李顯為他們作主,誣告五王者可由更適合的人出口。

此計之毒,是稍有點人性者想不出來的。只有卑劣如武三思者,才贊是好計。

如兩計同時成功,可大大沖淡陸石夫被刺殺帶來的風險,至少可使武三思在權衡輕重下,沒法分神。於大奸鬼來說,殺五王當然重要多了。

宗楚客與田上淵狼狽為奸的威力,不容小覷。

因五采石物歸原主帶來的喜悅,一掃而空。

離少尹府,龍鷹心情沉重的朝西市走,不到十多步宇文朔從後面趕上來。

龍鷹沒精打采的道:“成功了!”

兩人並肩走在大雨後夜深的長街上。

宇文朔駭然道:“難道少尹傷勢惡化?”

龍鷹說出告示之事,並道:“除了宗楚客,誰能做出如此巧合的安排?”

宇文朔神色凝重地道:“沒武一二思點頭,宗楚客豈有此膽量。”

龍鷹暗贊他心思細密,點頭道:“理該如此。宇文兄有應對之策嗎?”

宇文朔苦嘆道:“非常困難,此事只是禍引,武、宗二人的狠辣手段,將排山倒海而來,連皇上都架不住,以皇上的性情,定會為氣至發瘋的娘娘出頭。”

又道:“唯一敢說話,又不致有後果的,或許是太醫大人,可是王太醫與張柬之等向無交往,很難為他們說話。娘娘一句太醫根本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可堵住太醫的口。”

龍鷹道:“說好話在這種情況下,既沒用處亦不合王太醫的作風,恐嚇又如何?”

宇文朔訝道:“範兄對太醫的認識很深。”

龍鷹道:“他的性格不難掌握。”

暗抹把冷汗,漏洞每出現在不經意的細節上。

宇文朔倒沒生疑,問道:“恐嚇?”

龍鷹道:“當然是他得來不易的江山,此事由我看著辦。”

抵達市門。

兩人立在道旁,繼續說話。

今晚是不尋常的一夜。

宇文朔約束聲音道:“範兄曾說過,天下間,怕仍未有能破‘血手’的武功,那範兄現在又是憑什麼,破他的‘血手’?”

龍鷹心忖宇文朔聽自己說這番話時,心裡該是不以為然,直到今夜與田上淵正面交鋒,硬拼幾招後,仍被田上淵殺出重圍,方對老田的“血手”大為改觀,因而生出疑問。他“範輕舟”憑什麼傷老田在前?現在又能從老田手上奪回五采石?

我的娘!當時為令宇文朔打消殺田上淵的念頭,口不擇言,現在須承擔亂說話的苦果。說謊確是苦差事。

龍鷹道:“憑的不是武功,是戰略。”

接著將老田到七色館來刺殺自己的過程,詳盡道出,這招叫魚目混珠,因當時他根本來不及施展“小三合”,用的是塵世的武功,在此事上令宇文朔信服後,只要不說出有參師襌、尤西勒和田上淵在一起,另有醜神醫、妲瑪助陣,殺得田上淵舍五采石而逃,合情合理。他戰術謀略的高明,早在馬球場上展露無遺,宇文朔印象深刻,故從此點入手,不到宇文朔不相信。

聽罷,宇文朔籲一口氣道:“田上淵竟是孤身一人?你們確有運道,我還為你們擔心了半晚。”

龍鷹道:“現在太醫去了送夫人一程,他失蹤一、兩天,沒人敢過問,宮外的人亦不曉得,但小弟卻不能缺席,只好趕回來。”

心呼慚愧,宇文朔這般關心他們,自己卻滿口胡言。

宇文朔不解道:“範兄竟認為田上淵沒把你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