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得意洋洋的道:“出來混,沒點斤兩怎成。你奶奶的!老子作的是‘血手大法’,打通他全身精氣血脈,使沒用的傢伙至少在幾天內有脫胎換骨、煥然一新之況。”
略一停頓,組織好腦袋內剛形成的想法,好整以暇的道:“就趁他龍心大悅的當兒,告訴他,老子已將如何調理他身體,如何為他延年益壽之法,授予高小子,只要讓高小子為他排程打理,包保他龍體無恙,直至老子班師回朝。哈!還有什麼話,更中聽些?技術就在這裡,若處理禁中內廷事務者不是高小子,怎到高小子話事?就算由高小子輪值,一年只得一季,其他三季怎辦?”
龍鷹歎服道:“一管!”
符太道:“另一管更精采,是誰來獻計,要明明是獻計,也沒人曉得有人在獻計,還以為李顯自己拿主意,此獻計者還可負起繁瑣的高小子升官發財所有諭令文書之責,李顯夠膽子簽押蓋璽便成。”
龍鷹拍案道:“上官婉兒!”
符太道:“那婆娘在這樣的情況下,對高小子又沒有強烈的抗拒,不得不做個順水人情,無諝與丈夫爭拗,何況她已認定大權即將落入她手上,不宜因小失大。”
接著滿足的道:“豈知正中我們兩大老妖之計。”
續向龍鷹道:“兩大老妖分頭行事,若才女仍在宮內,由我方閻皇去說服她;如在宮外,就看康老怪哩!”
龍鷹記起宇文朔,忙道:“我還要找李隆基。”
符太長身而起,道:“交小敏兒辦,她和商豫情如姊妹,比高小子更有辦法。”
龍鷹嘆道:“今天若沒忙死,明天可還神作福。”
第六章 舊情復熾
龍鷹以道別為名,登門求見上官婉兒,“不幸地”才女竟在府內,責任落到他肩上去,硬著頭皮進入昭容府。
曲江池是西京皇胄權貴府第集中的地方,佔用了大半的皇室園圃芙蓉園,各自興建華宅。龍鷹到過的有公主府、相府和眼前的昭容府,莫不規模宏大,婢僕如雲,剩此三座府第,耗用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何況尚有其他的公主和貴胄。幸好女帝遺留下來的底子厚,撐多幾年該不成問題,但當然不可以長此以往的耗下去。
人是很難走回頭路的,開始了將一直走下去,權力卻在他們手上,到國庫耗盡,節衣縮食的當然不是他們,而須犧牲其他開支,例如削減國防和軍費,那將是大唐國走向衰敗的先兆。
故此龍鷹的“長遠之計”不可以太長遠,否則誰登上帝位,亦要回天乏力、積重難返。
上官婉兒在內堂見他,遣走婢子後,道:“婉兒正想找你。”
龍鷹暗忖上官婉兒是最清楚宮廷事的人之一,很多時比韋后知得更多,這兩天異常之事一波接一波的,她沒反應才怪。
道:“今次來見婉兒,首先是道別。形勢使然,我不得不借故暫離西京,以應付默啜的入侵,此仗不容有失,否則後患無窮。”
上官婉兒秀眉輕蹙的道:“今次有鷹爺,但下趟呢?如此下去,終不是辦法。”
龍鷹攤手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的鐘。能令默啜在打後的一段時間內,興不起南犯的念頭,算達成軍事目標。婉兒有更好的辦法嗎?”
上官婉兒淡淡道:“婉兒女流之輩,可以有什麼意見。可是鷹爺縱橫天下,所向披靡,不論情況多壞,怎可能束手無策,坐看中土沉淪?”
龍鷹在心裡提醒自己,千萬勿忘記胖公公千叮萬囑的一句話,就是“宮內每一個有權勢的女人,沒一個是正常的”。
龍鷹自己認為大義當前的事,在上官婉兒心裡或許根本不當作一回事,剩瞧刻下身處的昭容府,實看不出她與其他極盡奢華的權貴的分別。
生活在宮內的人,誰知民間疾苦?關心的是己身的榮辱,隨波逐流,上官婉兒“大義凜然”的質詢他,大可能只為利益著想,希望弄清楚龍鷹的計劃。
所以,儘管與才女有親密的男女關係,仍不可以將她的心視作己心,誤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她身上,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神龍政變”裡,上官婉兒避而不見,可知利益當頭下,她向利益完全傾斜。
她和太平,乃韋后外,當今朝廷最具影響力的女子,與她們保持微妙的關係,至為重要。
微笑道:“那就須看大唐的國運,小弟答應過聖神皇帝,在一二年之期內,保著她兒子的皇座,不容那女人得逞。三年之後嘛!將與本人無關。我並不是鐵鑄的,總有心疲力累的時刻,這是小弟來找大家的另一個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