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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白,事已至此,再不是追究誰洩露開去,如何洩露,而是怎樣補救。”

龍鷹心內打個突兀。

難道怪錯了臺勒虛雲,楊清仁則只是幸災樂禍,訊息是田上淵故意洩出,且由樂彥執行,故樂彥對自己有愧於心。

這般做,對田上淵有何好處?徒令他和自己關係惡化,損人不利己。以現時西京的氣氛形勢,縱然一心殺“範輕舟”,仍須殺得客客氣氣,表面不露痕跡。

田上淵心中有鬼,早猜到自己來興問罪之師,故此輕易尋得樂彥,老田則在此恭候大駕。

他首次沒法看破田上淵的手段。

補救之法,說難不難,田上淵肯讓他多留幾天,“謠言”不攻自破。可是,我的娘!安排妥當下,不宜改期。

不論何事,從田上淵口裡說出來的,於他總是理直氣壯,當然只是他的道理,而田上淵正是把權威置於道理上的暴君。

瞧著眼前的田上淵,確有不可一世的氣概,也像剛偷聽和天女說話的楊清仁,胸有成竹的,似天下已成其囊中之物。而就目下形勢看,最倒黴的是自己這個“範輕舟”,事實上,全是假象。

真相是田上淵也好,楊清仁也好,至乎韋后、武三思、宗楚客之流,他們活在一場大風雨後純由雨水積成的水窪裡,你擠我,我擠你,一時間成得水魚兒,聯群結隊的遊弋,吃掉較小的魚,得意無比,可是有一天太陽將水蒸發掉,他們不但沒棲身之所,更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豈還把一時得失放在心上。

田上淵緩緩轉身,面對他,好整以暇的道:“範當家有何提議?”

龍鷹很想直接質問,訊息是否他故意洩露,可是田上淵既將話說在前頭,質問是自討沒趣。聳肩道:“聽大龍頭的語氣,顯然早有化解之法,小弟有猜錯嗎?”

田上淵仰望夜空,淡然自若的道:“有人愛觀星,有人愛賞月,晚生獨愛日出的剎那,當旭日第一道光芒射出,黑夜立被轉化為充滿生命的光明,新的一天開始了。”

若龍鷹不是深悉最近發生在此魔君身上的事,肯定不知其所云。現在則掌握至毫釐不差,表面似是安慰“範輕舟”的話,實為他本身的體會和寫照,是否極泰來的感觸。

刺殺陸石夫失敗,又在兩大老妖奇襲下失掉五采石,禍不單行,田上淵受到平生未遇的重挫,生命沉至谷底,就在最失意的時刻,竟作出夢寐以求的突破,成功結合“明玉”和“血手”,完成平生大願,黑暗被轉化為光明。在這個心態下,驟聞尤西勒命喪“範輕舟”之手,此可忍,孰不可忍,悍然向“範輕舟”下逐客令。

田上淵的心態,豈樂彥能明白。

在各方面,田上淵均處於巔峰狀態,厲害手段,遂層出不窮。

龍鷹沒好氣的道:“走出黑暗,該是大多數人的渴望。不過!小弟的路似愈走愈黑暗,愈走愈窄。小弟向來沒有自欺欺人的習慣。”

他的語氣說得很重,表明不接受田上淵的安慰,若田上淵逼人太甚,“範輕舟”絕不坐以待斃。

田上淵成竹在胸的道:“就於貴館開張之日,晚生為範當家舉行送別宴,請來各方友好,共聚一堂,讓所有人曉得晚生和範當家仍是好兄弟。惡毒謠言,全是因有人故意中傷。”

龍鷹大為錯愕,真虧他想得出來。

此著厲害至極,“範輕舟”日後遇難,田上淵可洗脫嫌疑。

田上淵肯花這個工夫,間接證明符太看法準確,田上淵是要在關外殺“範輕舟”,而非關內。因若根本不怕人懷疑,何用使手段。

整個“殺範之計”天衣無縫,逐客、造謠、闢謠,不愁“範輕舟”不上當。

龍鷹可以一口拒絕,卻不得不為七色館著想,恢復聲譽,怎都比威勢盡喪好。至壞仍予人北幫在照拂著七色館的錯覺。

龍鷹啞然笑道:“小弟還有選擇嗎?大龍頭安排好後,知會一聲。哈哈!”

灑然去了。

船搖離田上淵的座駕舟。

仍由樂彥撐船,若有所思的望著龍鷹,欲言又止。

龍鷹曉得剛才的一番話,深深打動他,雖不清楚樂彥的情況,但他既為世家子弟,當然有家族植根關內,不為自己著想,也須為家族著想。

誠懇的道:“樂兄心事,儘管說出來,範某人從來義氣先行,樂兄如何決定,對我有利或無利,範某人保證不出賣樂兄。”

樂彥沉聲道:“範兄對我尚有何忠告?”

龍鷹知他投石問路,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