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便不用想了,河間王可曉得太醫王庭經,將坐小弟的船離開西京?”
楊清仁大訝道:“竟有此事?太醫到哪裡去?”
楊清仁遲早知道此事,那就不如由自己先告訴他,以表示沒有隱瞞,遂以“範輕舟”的位置,說出事情的始末。最後道:“事情挺古怪的,是娘娘使人來通知我,非是太醫和我說的。”
楊清仁沉聲道:“他們不但要殺你,還要王庭經陪葬。”
龍鷹點頭道:“我也這般想。”
接著道:“殺王庭經的後果,比干掉範某人嚴重多了,李顯勢不罷休,故此宗楚客和田上淵絕不敢在關中動手,因脫不了罪責,只有在大河上進行,方可把罪責全推在大江聯身上。表面看,我確是你們的死敵。”
楊清仁終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雙目殺機大盛,兇芒閃爍。
龍鷹續道:“你們若依原定計劃,偷襲北幫總壇,等若為田上淵開脫,令他可振振有詞,說他亦是受害的人。”
楊清仁怵然道:“此為一石三鳥之計!”
龍鷹暗贊他思考敏捷、想象力豐富,能從複雜混亂的突發事件裡,迅速理出頭緒。
楊清仁指的“三鳥”,一是殺人,二是嫁禍,三為奪權。
一環緊扣一環。
“範輕舟”、“醜神醫”雙雙葬身大河,田上淵可一如既往,炮製出“置身事外”的假象,將罪責全推在劣跡斑斑的大江聯身上,何況“範輕舟”人前人後,均稱自己為大江聯之敵。藉此韋后的外戚集團夥同宗楚客,以討伐大江聯為名,進一步攫抓軍權、擴大勢力,架空武三思。
在這樣的形勢發展裡,又失去“醜神醫”的照拂,李顯頓然變得“孤立無援”,而韋、宗集團又加強排斥以太平公主為主軸的皇族及太子黨下,田上淵可憑其“混毒”的手段,在適當時機使李顯身體一天差過一天,直至壽終正寢。於皇帝日漸衰弱的時期,韋后重演當年女帝的手段,蠶食帝權,蕩平所有反對勢力,至權力盡入她之手,才讓李顯壽終正寢。
故此龍鷹指出,“範輕舟”遇害事小,“醜神醫”遇害事大,因直接影響李顯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