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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遊勇,到如今的眾志成城,上下一心,其中的過程,確如人飮水,冷暖自知。

現在得李顯“御筆題匾”,七色館立成行業內的中流砥柱,誰都不能動搖,更不敢動搖,這才真的是吐氣揚眉。鋪子雖尚未開張,可是製品已為京人津津樂道,在社會的上階層風行一時,將香安莊壓得抬不起頭來。

故此香怪得美人青睞,大家只為他高興,不會有嫉忌之心,還為他的“失而復得”欣悅。

香怪好整以暇的道:“既懂得這般猜,便該曉得我現在最該做的事,不是回答你們的問題,而是去睡覺。”

怪叫叢起,鬧成一團。

龍鷹尚未有說話的機會,兄弟來報,宇文朔、乾舜聯袂來訪。

醒來時,早猜到今天忙得透不過氣來,但仍未想過如此的應接不暇,分身乏術。

與宇文朔和乾舜說不到十句話,未轉入正題,楊清仁來了。只好和兩人相約在黃昏時私下秘密會面,因七色館到處鬧哄哄的,眾人出入往來,絕非論事的好場所。

楊清仁來找他,為的是太平見他一事,知龍鷹明天更騰不出時間,故趁今天拿他去會面。

龍鷹暗下決定,見過太平,立即到天一園向閔玄清道別,否則天女的芳心定很不舒服,認為自己故意冷落她便大大不妙。現時兩人關係曖昧,介乎有情無情之間,卻又有種深刻永恆,沒任何外事可令之改變的連繫。純為感覺,但龍鷹絕不想由自己去摧殘毀破。

上官婉兒又如何?見她並沒有見天女的方便,亦苦無藉口。

想想也教他頭痛。

尚未踏出鋪門,撞上來訪的武延秀,登時記起還未為題匾的事登門拜謝李裹兒,拉武延秀到一旁匆匆交代稍後到公主府去後,才偕楊清仁出門,坐上馬車。

馬車駛離喧鬧的西市。

楊清仁笑道:“範兄該是西京最忙的人。”

龍鷹答道:“只是這兩天吧!今回見公主,河間王有何指示?”

兩人乃當今天下有數高手,自然而然約束聲音,不使外洩。

楊清仁道:“是見個面,不會有交心的話。她在洛陽如是園見過你,不過看來沒什麼印象,要到你為安樂出頭對付二張,她才察覺你非是一般江湖角色。現在當然大大不同,到京後,你每一手都玩得那麼漂亮,竟然沒人奈何得了你,聲勢如日中天,忽又來個急流勇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馬車朝曲江池方向疾走。

龍鷹奇道:“她不曉得田上淵和我的事嗎?”

楊清仁道:“知道又如何?外人很難明白,在長公主的位置,她並不認為你該屈從於田上淵的欺壓。”

又道:“我本不想打擾範兄,知範兄事忙,故意不再提見面的事,豈知昨天長公主找我去說話,吩咐無論如何,今天亦要範兄抽空去見她。我有何法子,只好依她的話找你。”

龍鷹沉吟道:“這麼說,今次見面非像表面般的簡單,河間王竟不曉得長公主的心意?”

楊清仁現出思索的神色,點頭道:“對!以長公主的性情,事必有因。”

龍鷹瞧著他英俊的容顏,自有股儒雅文秀之氣,確很難聯想到柔夫人對他“豺狼成性”的評語,不過,另一個熟悉他的高奇湛,也曾對他有類似的批評,可知楊清仁“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即使撇開他屢次下手殺自己之事,剩他刺殺黑齒常之,已與龍鷹結下解不開的深仇。若有機會,龍鷹不會有殺他的絲毫猶豫。

楊清仁對太平的看法,令他想起“神龍政變”的晚夜,在女帝見李顯前,她私下到上陽宮來見自己,欲借他的手誅除武氏子弟,當時的情景,仍歷歷在目。

太平已非以前他認識的人,權位至上,為保著所擁有的一切,可不擇手段,變成徹頭徹尾的功利者,故政變之前,沒保留的出賣龍鷹,不念半點舊情,皆因不看好他,這就是純從利害關係作考慮。可是到龍鷹佔著上風,她又可厚顏來和龍鷹修好,令龍鷹對她徹底失望,斷然拒絕。

荒谷石屋的美好初遇,一去無跡。

楊清仁的說話,觸動了他的心事。隱隱猜到太平的“事必有因”,極可能與符太將坐他“範輕舟”的船一道離開有關係,令太平生出警覺,感到不尋常。

以太平耳目之靈,當已收到風聲,曉得“醜神醫”的離開,有韋后在背後發功出力,只是任太平如何聰明,仍想不到其中錯綜複雜的確切情況,因而沒法向楊清仁清楚解釋。找自己去見她,是想旁敲側擊,知多一點。

龍鷹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