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本族高手,在鷹爺、風公子悉心栽培下,至不濟的那幾個人,出來闖江湖亦會成為響噹噹的人物。除此之外,他們擁有精良的武器,群戰之術堪稱天下無雙,否則怎得大帥看重?在大江混了好一段日子,經過改良的戰船,肯定在效能和殺傷力上,勝過北幫任何戰船。哼!對戰船的識見,田上淵只能在小弟後面吃塵。”
宇文朔點頭道:“在下比較明白範兄的位置哩!教人意想不到。”
又問道:“範兄會否參與對抗狼軍的戰役?”
龍鷹暗歎一口氣,曉得隨之而來必然的後果,卻又沒法昧著良心說假話,更不願對宇文朔一個謊話接一個謊話。答道:“小弟義不容辭。”
宇文朔點頭道:“在下可否將範兄視為鷹爺陣營的人?”
龍鷹微笑道:“精確點說,該可把小弟視為軍方的人,開啟始就是如此。到現在,與軍方的關係千絲萬縷,鷹爺以往當然比重最大,可是現今比重轉移到郭大帥處。對江舟隆來說,是互惠互利的關係,特別在北幫視小弟為眼中刺的時刻,說到底仍是個求存的問題。”
宇文朔從容道:“就像對付張柬之的五王,宗楚客是兵部尚書,掌天下兵權,只要得皇上點頭,可以政治手段剝奪郭大帥的兵權,範兄有何應對之策?”
龍鷹答道:“皇上不會這樣做,皆因先帝有遺命在先。宇文兄清楚朝內微妙的變化嗎?”
宇文朔嘆道:“宇文破終為武官,有些事不可能知道,縱曉得仍不大明白。範兄有以教我。”
龍鷹道:“只說一事,就是立李重俊為太子,以李多祚為太傅,絕非娘娘、武三思或宗楚客所願見。此事意義深遠,對政局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更代表皇上的覺醒,同時種下禍根。既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而這個‘第二次’,將在今天發生。”
宇文朔一怔道:“我不明白範兄在說什麼?”
龍鷹道:“有關西疆和北陲重大人事調動的聖旨,於明早公佈,假如郭大帥被調,一切休提。可是,若非如此,郭大帥的權力反進一步鞏固,宇文兄當清楚小弟所言非虛。”
宇文朔苦笑道:“在下頗有點重溫馬球比賽的滋味,範兄總能令人莫測深淺。”
龍鷹誠懇的道:“我們仍是合作的夥伴嗎?”
宇文朔深吸一口氣道:“在下要參與對付田上淵的計劃。”
龍鷹道:“以個人的立場,當然無任歡迎,可是就大局言之,卻非常不智。”宇文朔訝道:“範兄胸臆內的大局,究竟是怎麼樣的大局?”
和宇文朔般的超卓人物說話,須非常小心,不可用錯一個字。
龍鷹沉聲道:“就是將北幫及其背後的支持者,連根拔起的部署,牽涉的是整個天下的形勢。現在我們江舟隆和竹花幫的命運掛了鉤,反擊北幫的最佳手段,莫如讓黃河幫趁北幫陣腳未穩之際捲土重來,首目標是洛陽。從何處倒下,從何處站起來。正是洛陽幫的覆滅,截斷了竹花幫和黃河幫,陷黃河幫遭兩面夾擊的絕地。幸好現時的政治,再非盡傾北幫一方,管洛陽的是紀處訥,他隻眼開、隻眼閉,我們可放心辦事。”
宇文朔道:“武三思反擊了?”
龍鷹道:“宗楚客愈來愈不放武三思在眼內,因有韋后的外戚站在他的一方。宗楚客更是目前京師內最懂利用政治亂局的人,只是在刺殺陸大人一事上露了餡,惹起武三思的警覺。以我看,不只武三思,連皇上亦身處險境。對這方面,我們無能為力。”
宇文朔沉吟道:“剛才範兄說過,一天位子仍由皇上坐著,你們不會干涉。若再非如此,你們怎辦?”
龍鷹避重就輕,道:“鷹爺答應聖神皇帝,會支援唐室子弟裡的賢者。”
宇文朔沉聲道:“這個人絕不是河間王,對嗎?”
龍鷹欣然道:“大家心照不宣。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就是鷹爺對皇座並無染指之心,在這方面,我們與宇文兄沒有分歧,都是唐室的支持者。”
宇文朔現出深思的神色,緩緩道:“我可以在哪方面幫範兄的忙?”
龍鷹道:“給小弟瞧著七色館。”
宇文朔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一旦範兄與田上淵交惡,七色館成田上淵出氣的物件。不過!範兄高估我了,我或可約束關中本地的勢力,可是對宗楚客、田上淵或韋氏族人,卻力有不逮。幸好非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龍鷹大喜問計。
宇文朔道:“讓獨孤家加入成為老闆之一,憑倩然世妹與八公主的關係,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