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閱肯否讓你拍手便走?你逛過青樓,又是否代表青樓的老閱與你變成同黨。你奶奶的!這個有違揹你們所說的‘理’嗎?哼!竟敢誣毀範某人說謊。”
那年輕人給龍鷹一番搶白,登時啞口無言。
鄭居中心懷大快,道:“現在明白了嗎?要告官就立即去,我們百廢待舉,沒暇招呼你們。”
三人朝龍鷹瞧來。
龍鷹心忖再不發威,老虎也被當病貓,雙目精芒疾現,直望進三人眼內,同時冷哼一聲,保證震得三人耳鼓生痛,但鄭居中等則不會有異樣。
三人立即色變。
姓陳的算是知機,忿然道:“此事我們絕不罷休,走著瞧好了。”
向另兩人道:“我們走!”
說畢三人悻悻然去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龍鷹等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
鄭居中鼓掌讚道:“範爺此招很絕,鋪子是租給香怪的,他才是老闆。”
兩個兄弟將鋪門關閉,免再有閒雜人闖進來。
龍鷹搭著鄭居中肩頭,往天井的方向走,問道:“房契、地契方面,沒有問題吧?”鄭居中道:“範爺若昨夜問我,我肯定答不了。依約定,房地契是藏在地庫內秘處,是由太宗皇帝親自批核,擁有者是兩幫的先祖,依繼承法,只要契約落在任何一方的子弟處,便有合法的擁有權。嘿!我貼身收藏起來,現在交給範爺。”
事關重大,龍鷹沒有客氣,接過包裹妥當的房地契,收入內袋裡,弄得外袍百上加斤。問道:“可是我和你都不是兩家的後人。”
兩人來到天井處,龍鷹先前的臥椅旁,繼續對話。
鄭居中道:“我今次到西京來,帶著幫主的授權書,見證人為揚州總管宗晉卿和太守周利用,保證沒人敢懷疑。”
龍鷹訝道:“兩個傢伙這般合作!”
鄭居中哂道:“又非什麼大不了的事,可賣個人情給我們,何樂而不為。沒有二、三年,他們休想站穩陣腳,很多方面須我們合作。”
接著壓低聲音道:“不如索性由範爺買下房地,既可完成幫主的付託,又可打擊皇甫長雄,一舉兩得。”
龍鷹道:“好主意!不過恐怕不辦妥戶籍,將無法進行交易,這個由我去想辦法。皇甫長雄衝著我們房地的擁有權而來,當有所恃。唉!想不見武三思都不成。”
鄭居中提議道:“手續還手續,買賣歸買賣,我們可對外宣稱交易早在揚州談妥,範爺到西京來接收。”
龍鷹點頭同意,道:“如此竹花幫可置身事外,不用向理閒事的人交代,沒授人以柄。他奶奶的!想不到在這些細微處,竟可出現問題。”
鄭居中有感而發道:“此類事非今天才發生,以前二張的占人妻女,強奪民產,仗的就是官字兩個口,有他說沒你說。說到底,就看誰強誰弱。若非範爺肯為我們出頭,我們惟有忍氣呑聲,賤價賣掉物業算了。”
龍鷹道:“不怕一萬,卻怕萬一,若有自稱黃河幫的陶氏後人來爭產,我們如何應付?”
鄭居中道:“範爺想得周詳,不過此人須證實自己乃黃河幫的新任幫主才成,有代表性,因房地契列明是竹花幫和黃河幫共同擁有。”
再聊幾句後,鄭居中辦事去了。
龍鷹重新躺上臥椅,光陰寶貴,不錯過閱錄的任何機會。
※※※
符太踏足“家門”前,被一股奇異的情緒主宰著。
自小他就是個不合群的人,沒必要,儘量不和其他人說話,因通常不會有好結果,他的沉默寡言是環境迫出來的。到與那混蛋結交後,因說話投機,方開始享受唇槍舌劍的交鋒樂趣。到現在化身為醜神醫,二度輪迴,連他自己也感到性情生變。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自己,以前失去了,現在尋回來,失而復得。
符太自問狡猾多變,卻有紀律和意志,否則絕活不到今天,沒法在教內出人頭地。又敏感多疑,信賴嗅覺般的直感,而不是依理推斷。他還有個可自詡的強項,就是不管內心的天地如何錯綜複雜,並不使他心疲力累,沒有輾轉不能入寐這回事。
他也從不放棄夢想,即使他並不清楚追求的是什麼,看似矛盾,卻是深心內的一股衝動。天地遼闊無邊,總有可使他動心的事物,使他樂而忘返。
今天,他可能找到了,從未試過這般實在的。
擺在眼前的情況清楚分明,田上淵的現身,燃著了他生命的烈焰,醜神醫的身份活了過來似的,充盈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