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峨嵋派的弟子呀!你是不是誤會了?”
那尼姑怒道:“呸!你這叛徒還敢狡辯?!我且問你,你手上拿的是誰的寶劍?劍柄上是不是刻有‘淨塵’二字?你殺了我淨塵等四位師妹後,奪走了她的佩劍,還在現場留下了殺人的兇器,可謂是罪證確鑿!”說著將一把沾血的斷劍當的扔到胡青鵬腳下,冷笑道:“你敢說這不是你用過的兵器嗎?”
胡青鵬如聞晴天霹靂,驚愕地望著那把熟悉的斷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自己!吃吃道:“這、這雖是我曾用過的劍,但是我決沒有殺人!我點了他們的穴道之後就離開了。我敢對天發誓!”
那尼姑冷笑道:“你這人面獸心的敗類,誰會輕信你的誓言?不止如此,你還殺了三位點蒼派的弟子,其中一位是點蒼派古掌門的小兒子!呵呵,我倒要瞧一瞧,衡山派將來如何向武林同道有所交代?胡青鵬,你妄開殺戒,罪孽深重,還不棄劍認罪嗎?!”
胡青鵬眼前一暗,渾身泛起無力的感覺,他可以忍受種種委屈誤解,因為他相信將來總有證明自己清白的那一天。可是一旦揹負上殘殺白道弟子的罪名,性質就截然不同了,除非他以死謝罪,否則就永遠難以翻身。究竟是誰要陷害他?這一手著實毒辣啊,將他的退路完全堵死,從此無法回頭。即使他想為自己辯解,又有誰會相信?周圍的百餘名豪傑,每一個人都把他看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眼神是如此的冰冷絕情,根本沒打算讓他活過今天。難道他要揹著黑鍋死在這裡嗎?
衣舞鳳忽道:“不過是殺了幾個三流人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胡青鵬,即使沒有這個藉口,他們也不會饒了咱們。不必跟他們多說廢話!”
胡青鵬哭笑不得,心想你這不是火上澆油,越描越黑嗎?果然聽那尼姑叫道:“好啊,連妖女都承認殺了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胡青鵬嘆息一聲,正色道:“我再說一次,淨塵師太等人並非是我所殺,兇手另有他人!”
眾人不為所動,眼裡的殺氣更盛。賀守信振臂高呼:“殺了胡青鵬這個叛徒!殺了魔教長老!除魔衛道,報仇雪恨!”眾人熱血沸騰,忍不住揮舞兵器同聲高呼,巨大的聲浪響徹山林。
強烈的殺氣自四面八方湧向核心處,胡青鵬只覺壓力如山,幾乎喘不過氣來,心中不禁駭然,除非是金剛之軀,否則天下間有誰能獨力抵抗眾高手的聯合一擊?恐怕不出三招,他們倆就會被剁成肉泥了!或許,自刎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這時,忽聽一把清冷獨特的聲音道:“群狗亂吠,擾人清淨,莫非天下英雄都死絕了嗎?”這聲音似遠似近,忽左忽右,音調不高,偏偏蓋過了眾人的喧鬧聲,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耳中。
胡青鵬心底一震,此人好精深渾厚的功力!衣舞鳳卻是大喜望外,伸臂摟住他的脖頸,低聲道:“我們有救了!”
群豪先是大驚,隨即大怒,有人便罵道:“是哪個混蛋信口開河?快滾出來!”“藏頭縮頸的鼠輩,有膽的現身受死!”少數幾人則臉色凝重,不約而同的提氣戒備。
突然,蓬的一聲悶響,樹林邊緣一棵大樹搖動,竟似齊根而斷,往群雄的頭上直直砸了下來。這棵樹枝繁葉茂,砸落時聲勢極盛,眾人猝不及防下紛紛向兩旁躍開,原本嚴密無縫的包圍圈立時裂開了一道縫隙。東方長河反應極快,急忙叫道:“快殺了這兩人!”聲音未落,已有八九人衝了上去,為首的正是峨嵋派的尼姑。
胡青鵬只見眼前劍光電射,不論如何抵擋總要中劍,正暗暗叫苦,忽然右臂一緊,竟被人無聲無息的抓住,跟著一股無可抵禦的力量湧入他的身體,將他和衣舞鳳高高拋起,划著一道弧線落往樹林。胡青鵬驚疑之中眼角一瞥,只見一個身材雄偉,滿頭紅火捲髮的大漢已衝到了包圍圈中,雙拳揮出,無形的真氣如海浪般拍向攻來的峨嵋派等人。但聽轟的一聲巨響,那些人如落葉般飄飛後落,至少有一半人吐出血來!眾人驚恐地叫道:“是魔龍赤閻!”“天呀,是赤閻!”
來者居然是魔教教主首徒,曾與唐伯文爭奪武林第一美女芳心的赤閻!胡青鵬無暇看清更多的戰鬥場面,已墜入林間的空地上,被一排排樹木遮擋了視線。人影忽閃,自樹後躍出二十餘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同聲道:“參見長老!”
胡青鵬愣了一愣,隨即醒悟,這些人乃魔教弟子!衣舞鳳道:“免禮!快去接應大公子!”那些人應道:“是!”為首之人恭敬地將一封信函遞到衣舞鳳手上,率眾人疾行而去。林外頓時殺聲震天,兵器撞擊聲慘烈激盪,驚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