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控制好身體，就從樓上滾了下去。”

“你胡說！”熊瞎子咆哮，眼中怒火幾乎要燒出來。

“我如何胡說？”

“分明是你與我二哥動手，然後把他推下樓的！”

“哦？難道熊爺當時也在場，是親眼所見？”

“我不在場，是聽兄弟們說的！”

“你不在場，怎麼就確定我是胡說？”

“我……”熊瞎子語塞。

“夠了！”蛇牙打斷了熊瞎子，冷冷看著周行道：“按你所說，我兄弟是自己失足摔死的？”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知道他在怡香苑的時候還活得好好的。”

“黃仵作，我且問你，我兄弟是怎麼死的？”

虎二屍體旁邊還垂首站著一個乾癟的小老頭。

“拳勁傷及內腑，導致脾臟破裂，再加上從樓梯滾落，傷上加傷，最終內腑出血而亡。”

“這麼說，我兄弟是中了拳在先，跌下樓在後？”

“正是！這一點小老兒可以四十年檢驗屍體的經驗作保！”

那黃仵作不卑不亢，十分公正的模樣。

“那不知黃仵作可驗出那虎二脾臟破裂的具體時間？”

“虎二脾臟已經碎成血水，無從驗證。”

“那我是不是隻要證明沒碰過這位虎爺的脾臟位置，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話是如此，可身為武者，有些特殊武技不需直接碰觸也能造成這種暗傷。”

周行一皺眉，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黃仵作，似乎也有些微妙。

“對了，你不是說怡香苑老鴇和瓊珠也在嗎？不如找她們來給你作證。”蛇牙頗有意味的笑道。

“此乃公案，本縣當然要將證人全都宣來堂上！”

花縣令主動接過職責，立即派人去怡香苑。

沒過多久，一頂嬌子就停在縣衙前，怡香苑老鴇和瓊珠真的來了。

老鴇乖乖跪下，瓊珠只是微微服了一禮，花縣令並未多說什麼。

“昨日怡香苑的爭執你們可在場？”花縣令聲音淡漠，聽不出喜怒。

“在場。”老鴇沒說話，卻是瓊珠直接回答。

“那就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詳細敘述一遍。”

“是。”

瓊珠面紗之上露出的雙眼在公堂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周行身上。

“昨天縱樂門虎爺和往常一樣到怡香苑尋樂，可惜因為客滿，怡香苑沒有多餘包間。虎爺發怒，剛巧撞上這位小哥，兩人發生爭執。具體如何，小女子不懂武藝，並不明白其中門道，只是看到虎爺跌落下樓。”

瓊珠所說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周行卻聽得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