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跬見說服周行不得,只能放棄。
周行無所謂的關上大門,既然知道接下來的行程,在此之前得先把肚子填飽。
包子鋪,周行剛剛吃完最後一口包子,捕快如約而至。
“你就是周行?”
“正是。”
“抓起來!”
衙役不由分說就要衝上來。
“誰敢動手!”
花跬往外一站,那些捕快頓時面面相覷。
“公子……”捕頭露出為難之色。
“我周兄又沒說不去,難道你們平時都是這麼辦差的?”
“當然不敢,只是這周行事關重大,所以……”捕頭唯唯諾諾,他一家的口糧可是都指著縣令老爺,當然不敢得罪花跬。
“花兄,也不要為難這位捕頭了,我也吃完了,就去看看那縱樂門到底搞什麼名堂。”周行淡然自若。
捕頭見周行如此好說話,也就放心了。
沒多久,眾人就來到烏縣縣衙。這地方周行不是第一次來,只不過並未走過正門。
捕頭進去稟報沒多久,就傳來“宣嫌犯周行上堂”的唱和。
周行第一次進入公堂,倒是對這公堂很是好奇。
大榮國的有些不同,武徒需要下跪,武者卻不需要下跪,這是武者的尊嚴!
而且周行也沒有打算跪。
“來人可是周行?”
周行還是第一次見到烏縣縣令,這縣令白白淨淨,和花跬不愧是父子,兩人頗為相似。
周行聽說過大榮國的官員也是武者,只是看這烏縣縣令的富態模樣,估計也荒廢武道許久了。
“在下正是周行。”
烏縣縣令不是明知故問,無非例行公事而已。
“你就是周行,好得很!”
公堂還算寬敞,在另一側擺著一副擔架,擔架上是一具覆蓋白布的屍體。屍體邊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周行認識,是縱樂門老四的熊瞎子。
而熊瞎子身邊還有一個瘦竹竿一樣的中年人,這中年人從眼角到下巴,無處不透著陰狠的戾氣。
周行不用想知道這是何人,來的路上花跬已經將大致情況告訴了他。
縱樂門當家的是四兄弟,另外三位周行都見過,還有一位老大,外號蛇牙,乃是貨真價實的氣貫周身境界武者。
周行早已忍不住腹誹了一遍縱樂門四位頭頭的取名品味。
“周行,本官問你,地上躺著那人你可認識?”
早已有人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正是虎二。
“認識。”周行辨認無二。
“昨日你可與他有所糾紛?”
“糾紛?縣令大人明察,小子正要告這位虎二!”
“你說什麼?”一旁熊瞎子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肅靜!”花縣令一拍驚堂木,如同雷鳴。
周行見識到了這世間的驚堂木的不同尋常,暗暗咋舌,一般人只怕得被嚇死。
熊瞎子乖乖退了回去。
“周行,你說要告虎二?”
“正是!”
“因何而告?”
“昨天我在怡香苑吃飯,原本吃的好好的,然後這位虎爺上樓來要搶我的包間,我本意讓他,誰知他嫌我慢,竟然用拳頭打我。當時我正啃著豬臉,被虎爺這一拳的威勢嚇了一跳,就伸手擋了一下他的拳頭,然後手中不穩,豬臉掉在地上……我要告這虎爺,讓他賠我的豬臉,那可是好幾兩銀子,小子半個月的伙食費!縣尊務必為小子做主啊!”
周行說的那是一個聲淚俱下,就像一個討了一天飯食的乞丐好不容易討到一個饅頭,剛吃了一半卻被一個惡人一腳踩爛了一般。
“你說是虎二先動手打你?”花縣令直接過濾了周行多餘的話,直奔主題。
“此事當時怡香苑眾多人在場可以作證。”
“都有何人?”
“怡香苑老鴇,瓊珠姑娘,還有花公子。”
“對,我可以作證,是虎二先粗魯動手,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哪根筋搭錯了,故而對他忍讓,未與他計較。”
這個世界,男子逛青樓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所以花跬也毫無負擔。
“那虎二是如何跌下樓的?”花縣令接著問道。
“回縣尊,小子已經說了,那虎爺嚇掉了小子手中豬臉,然後自己不小心踩在了豬臉上。怡香苑烤豬很是油膩,虎爺大概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