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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在餘國蓉城。一個從前的捕快,叫趙勝。自稱榮王起事,已經反了將近一月了。手底下還有個什麼黑刀應決然,乃是咱們慶國的江湖人,也投奔了他,如今是他手下的兵馬大將軍。籠絡大批慶國餘國的江湖人、幫派人,也去投奔他——”

田野皺眉:“關我什麼事?”

符伯楠嘆一口氣。看著是很想罵他,卻又懶得罵了。只指指他:“你爹是不是西北路大將軍?”

田野這才舒展眉頭哈了一聲:“你說這個?哈。我爹麾下將士五萬,踏滅餘國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難道會害怕餘國的那些流寇入境麼?你就要說這個?”

符伯楠正色看他:“但十日之前的訊息——餘國的叛軍在二十日之內已經佔據了餘國一半的國土,與餘國皇帝隔著蓉河對峙。另有一支——一萬餘人,二十日之前還是些農人——侵入我餘國境內,裡應外合佔據了定義城。你爹,發兵去攻,親自上陣。結果剛過石林山就中了埋伏,大敗!”

田野愣了幾息的功夫,忽然大罵:“放屁!我爹怎麼可能大敗!”

符伯楠卻並不惱,自顧自地說:“你爹大敗,朝野震動。彈劾他冒進瀆職、丟失邊地、侮辱國威的摺子如同漫天飛雪。但即便如此,倘若是在一月之前,也只是無關痛癢的風風雨雨罷了。可你再想一想,這一次往通天澤運紅土的各路人馬,都是些什麼人?”

他直勾勾地看著田野:“你們折衝軍的軍主,薛迢。解煩軍的軍主,姚義。先登軍的軍主,胡剌和——這三位軍主都已經死在漫卷山裡了,是不是?他們三個是什麼人?”

田野此刻終於略聽懂些了。瞪大了眼睛:“這三個……這三個……都是我爹從前的部將……”

“你爹從前的部將,都被厲大將軍差遣來了這裡。”符伯楠放低了聲音,“還有些留在京畿附近的,前些日子也調去了邊地。如今你爹出了事被參——軍中已沒人為他說話了!就在我動身往這邊來的時候,厲大將軍也已經領兵三萬,往石林山去了!”

田野愣住。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小床上——正坐到蘇生的身旁。

“怎麼會……如此……”他失聲自語。

符伯楠往帳門處看了看:“所以我才找了這麼個由頭來見你——萬一被人探了去,也不會往別處想。我要你早作打算,小心死得不明不白!”

田野又呆了一會兒,才轉眼看他:“那小白樓……”

“我從前只是晉州的一個舉子。去到京華無著無落。是你先把我引見給你爹,我才能安下身。”符伯楠微嘆口氣,“怎麼會真的因為一個女子,與你反目。即便是那女子的事情,也是你爹授意在先——我藉著這麼個由頭假意同你們決裂,才好有晉身的機會、才好為田將軍做事!”

田野便不說話了。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他不說話,符伯楠就陪他一同沉默。如此過了足足一刻鐘。

於是李雲心也曉得……那趙勝到底是起事了。也真依著他話,將黑刀應決然迎去了餘國。如果這符伯楠所說不假——數萬武裝農民不但擊敗了餘國正規軍,甚至還擊敗了更強大的鄰國西北路軍的話——這意味著必有其他勢力相助。

應該是那……木南居的人吧?

餘國皇帝從前仰仗餘國的劍宮。劍宮看起來並未出手——餘國之內能叫他們忌憚、能叫他們背後的共濟會勢力忌憚的,就只能是木南居了。

這些傢伙……

他知道了這些事情,也更想知道慶國皇帝和鬼帝的事。可如今看起來這二人之間的話題越扯越遠,已經同那事挨不著邊了。因而再一次打算使些手段。

卻不想,田野又開口。

話題忽然一轉:“那麼你做欽差要辦的事情、什麼鬼帝的事情呢?”

李雲心稍感驚訝。符伯楠便更驚訝了。

一刻鐘之前剛同這田野說了他父親的大事,如今他卻忽然問起旁的來。且神色也慢慢鎮定,似乎已從猝不及防的慌亂中漸漸恢復了。

……或許這田野頭腦雖憨直,但畢竟是將門出身、總是見過些世面,並不如一般人一樣只會白白驚慌吧。

符伯楠只微微一愣,便又嘆口氣:“唉。陛下。”

感慨這一句,又道:“你知道,我家中祖先有一位成了道統的修士。雖是三百多年的事、人也已不在了,可據說入世修行的時候曾回過家,留下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

“我這兩年在刑部任職,見過幾次陛下,甚至還上過兩次摺子。但從未得到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