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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事唯有昆吾子宗座與我才曉得。他見了我,斷然不是你如今這副模樣。你究竟是什麼人?”

蒲松子這才與懷訣子再次對視一眼,皺起了眉。

本以為這絕不會是月昀子的神魂,可如今他竟將這些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且都是真的!

他們兩個真人境界的修士可全然不曉得有什麼法子能夠做到這一點——操縱一位真人的神魂?不不不……月昀子的神魂早該不存在了!

便是在這時候,月昀子身後的昆吾子忽然說了一句話來。

他的聲音嘶啞,在高空的罡風中顯得微弱、好像正在被吹散。但三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因為這是自昆吾子出了雲山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

“他們不會上你的當。”他說了這句話之後,結印的雙手陡然停頓下來。於是原本環繞在他身周的金光護法稍稍一頓,雙雙化為流光回到他的掌中——他的掌中正有一幅畫卷。

然而這副畫卷很奇怪。因為它看起來實在太小了——只有一掌大。

但這一掌,還是算上了兩邊的卷軸、裱紙。真真正正的畫作本身,大概就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罷了。且那畫紙並不是什麼規整的形狀,而是個斜斜的三角形——彷彿是作畫者隨隨便便撕了一張紙、或者乾脆就是在廢紙上勾了幾筆成了這畫,被後人寶貝地供奉了起來。

現在,蒲松子與懷訣子的目光便都集中到了那幅畫上。

這便是昆吾子的神魂從雲山帶出來的至寶——八珍古卷之一的《清明上河圖》。

昆吾子翻手將這畫卷一收,那寶貝便融進了他的身體裡。於是的形象也因為這東西變得清晰了一些、就連聲音也更有力了。

他便說出了第二句話:“我帶出來了這個東西,既然遇到了你,我就送給你——你必然很想要它。但是你要保我周全、還得把這兩人都留下來——”

他的話原來是對月昀子說的。但懷訣子卻皺起眉,問蒲松子:“他說什麼?他在對誰說?”

蒲松子此刻的表情已經沒那麼好看了。他終於板起臉,不安地往四下裡瞧了瞧。

“他在這裡?”他小聲嘀咕,同時往後退出一段距離,“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這做派叫懷訣子也慌張了起來——到此刻,這位修士似乎是最不瞭解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的人了。他看看昆吾子、又看看蒲松子……聽到被他們兩個一路追殺的那個神魂說出了後一句話——

“那蒲松子的確已不是蒲松子了……他眼下被共濟會的福量子附體!那懷訣子也是一直以來藏在雲山中的一枚暗棋——李雲心,你還不現身!”

第三百一十五章 有何不可

昆吾子說出了這名字。而這名字就如同一個魔咒,叫蒲松子……或者說福量子,登時變了臉色!

他原本就在四處張望以防有人埋伏。如今一旦從昆吾子口中確定了這事,就再也沒法子待下去了。只見他一揮袍袖,手中所持的那柄如意當即暴漲數十倍,變成一條小玉舟。

他再一揮手,憑空將距離自己並不遠的懷訣子也攝了過來,拎起他也踏上了那玉舟、手中一掐法訣,作勢便欲走。

一息之前這兩人還在與“月昀子”、昆吾子對峙。一息之後聽了那名字卻又要逃竄——懷訣子並不能像福量子一樣接受這件事。

因而這廂那福量子催動了法訣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要立即遠遁,懷訣子卻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他的訣給打散了:“師兄這是做什麼?怎的就要走?”

福量子瞪圓了眼:“這是陷阱!昆吾子那老怪存心將我們引來此!那李雲心就在此地、並不在洞庭!”

懷訣子再一皺眉:“李雲心?李雲心……又怎的了?”

福量子張了張嘴,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下一刻又將嘴巴緊緊地閉上了,決定不再耽誤時間。他一腳將懷訣子踹下去:“你自己慢慢想吧!休要壞我性命!”

在天上,自然沒法兒將人踹倒的。但這懷訣子猝不及防,也被踢翻了幾個跟頭。福量子座下的如意放出一陣青光、正要遁走,便終於聽到李雲心的聲音——

“好好的一件事,你偏要搞得這麼無趣。”

一個白衣的翩翩少年忽然衝破濃雲,飛昇到天空當中。雲霧在他身上絲絲縷縷地散去,飛揚的衣袂被陽光鍍成一層淡金,彷彿金甲神人一般。

這不是李雲心,還能是誰?

福量子自然也認出了他。更不多言,飛身就走。但剛剛遁出了幾丈遠,便聽見李雲心冷笑一聲:“跑?跑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