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了。因而那金身上,必然是留著那妖魔的靈氣。”
秋兒裝然大悟:“仙長睿智!那……這所謂神龍教,便是一群土雞瓦狗之徒——”
月昀子又搖頭:“非也。”
“只一件事。龍子螭吻,卻的確是有的。便是這渭水龍王——被斬殺了的那龍子。渭水龍王真身是螭吻,這事即便你那師傅也不知曉,這妖魔怎麼得知的?要說恰好胡謅蒙準了——龍生九子,怎的就中了這恰好在渭水的龍子。”
這時候,秋兒倒是真的不明白了。便只好站在那裡,靜靜地聽這位仙長說話。
月昀子又想一會兒,淡淡笑了笑:“這老物。”
“這聚集了神龍教的妖物,既知道螭吻,又在那老物的身側吸納香火願力——能做到這一步的妖魔,都不會是不開竅的。”
“既是不蠢,卻編造了這樣漏洞明顯的說辭——什麼浩瀚海、龍太子,為何?”
“說明有人指使、縱容。故意這般說,卻又提了螭吻,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引人好奇。好奇便會查探、接觸——看那龍子螭吻,究竟如何。”
月昀子長出一口氣:“這老物倒是有計謀。指使人搞了這樣的一出鬧劇。但……呵呵。這些事,便都是世俗間官場的常用伎倆,豈瞞得過我。”
“他設下這樣一個局,引了那白雲心來。白雲心來了,又如何?”
“便還會想要引我道統的人入局。”
秋兒原本也只是聽。到此刻,卻真的聽進去了。一時間忘記了敬畏,竟插嘴問:“便是說有人指使一個妖魔、編造了這樣漏洞明顯的謊言,來引人注意?但仙長,引道統的人入局又如何說?”
月昀子竟也不惱怒。只是再笑:“凌兒擊殺了龍子,那老物自然想要報仇。但那老東西,定然不想自己出手——只想看別人鬥得兩敗俱傷,他才好撿便宜。”
“我聽聞那夜是龍子死在前,而後凌兒與白雲心爭鬥。其中內情我不甚了了。但若是我要報仇……我也不想弄個一清二楚——兩個都殺了,定不會錯。這便是妖魔的行事風格。”
“凌兒從這裡失蹤了……就必然是那老物所為了。以此,引我攪進這混水裡,為他同那白雲心爭鬥。”
“這老物好算計……我又豈是蠢人。我便也不急,偏不上套。就看他那神龍教漸漸勢大——看他最後將白雲心引來了,如何收場?”
秋兒認真地思量了很久,覺得這位仙長的推斷中有一處漏洞。便問:“仙長……何以肯定那人,就料定仙長必然會參與進去?仙子的遺蛻雖然要緊,但畢竟也只是……”
月昀子掃了他一眼:“遺蛻?誰說凌兒已死了的?”
“她隨身帶著那書聖賜予她的鎮魂音鈴。便是黑白閻君親至、想要從那音鈴中勾走她的魂魄,也要問問書聖答不答應!”
秋兒聽了這話目瞪口呆——仙長竟然同他問答這麼久,將這等辛秘也同他說了!!
但也僅僅是愣了這麼一小會兒,便明白了仙長的用意。
福至心靈——立時跪倒在地,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顫聲道:“仙長在上。仙長同弟子說了這許多,必是有意——”
但卻聽見那月昀子自顧自地說話,打斷了他:“你看這個剛才同我問答的幾句,可還合用?雖是有些腌臢氣,但是個聰慧的,暫時棲身倒也不壞。畢竟有些根基,又非我道統中人。”
秋兒愣了愣,抬頭去看月昀子。
發現這位仙長正看著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在同空氣說話。
他為沒有弄清楚這究竟是何意,便看見月昀子點了點頭:“便委屈你了。”
隨後揮手輕輕一拂——
被衣袖帶起的一陣微風吹過,這秋兒的魂魄就離了體。月昀子又嫌髒似地彈了彈指甲……他的魂魄便煙消雲散了。
但下一刻,秋兒的身體很快又站立起來。剛才電火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就發彷彿他本人只是微微愣了愣、晃了晃。
這新生的“秋兒”活動活動筋骨,在屋中走幾步,便很自然地說:“可惜凌虛劍派在這渭城駐所的人都死了個一乾二淨。哼,此間事了,我同那凌虛劍派倒是有一筆好賬要算!我與李淳風夫婦的神魂化真身拼了個兩敗俱傷,倒是叫兩個虛境的劍士殺了!”
“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竟被那李淳風夫婦的獨子走脫了,我想起來當真是、當真是……”
“莫氣惱了。”月昀子搖搖頭,“你竟能找得到他們,又能傷了他們的神魂化真身,已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