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七日之期之後,除了暮寒仲第一次和那次在竹林之中,毒……便沒有像這般發作過……他能感受每隔一段時間,體內那股突如其來的慾念,可都是隱隱約約的……
他痛苦的皺起眉頭,守在床邊的南嘯桓突然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心下一驚,急忙起身湊上前去,只看了幾眼,便已經知道床上之人的毒,再次發作了。
就在這時,沒出去多久的卿顏,端著醒酒湯進來。她手中的是廚師一聽她要熬醒酒湯,連忙笑呵呵的遞給她的早就備好的。
“主上怎麼了?”看到南嘯桓有幾分沉重的臉色,卿顏將醒酒湯放在一邊的矮桌上,上前幾步看了看,剛好和巫燁的目光對在一起,不由輕嚇一聲,退了幾步。她面色一變,雖然只是聽過倚雷描述,但她心下已經知曉發生了什麼。
“是‘遺毒’發作?”
她語氣平靜,眼中雖然有幾分驚訝,卻並無慌張。
南嘯桓點點頭,遲疑了一下,眼神沉了沉,對卿顏道:“你……和倚雷先待在外面,我……”
他話未說完,卿顏已經反應過來他要說什麼。她擺手阻止了他的話,低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便向帳外走去,到了門口,她又停下來,回過頭,清秀的面龐閃過幾分擔憂與憐惜。
她定定了看了南嘯桓一會,兩人目光交錯,半晌,她輕嘆了一聲:“我去找倚雷,換洗的衣服……在角落那個包袱裡。你弄完……別忘了換上。”說完,她不忍的別過眼,走了出去。
南嘯桓垂下眼簾,轉身走到床前,那裡,巫燁已經坐起,一雙染著情慾的黑眸,正看著他。
七日,從上一次到現在,也不過四日……南嘯桓突然感覺到無所適從,那灼熱的目光,宛若芒刺在身。他只能無言的轉過身去,開始解衣。
黑色的外衫落在馬紮之上,南嘯桓扯下腰帶,彎身解下外面的長褲,待解到腳踝那裡時,卻停了下來。
往日每次他都算好了時間,提前幾個時辰便去淨身,也會換上乾淨的,便於脫下的衣衫……而現在,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靴子之上,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遲疑了半晌,才低低的開口對那邊的人說道:“主上……可容屬下先去稍稍清理一下?”
帳內一旁就有銅盆之類的清理物品,弄點水來,湊合清洗一下,哪怕只是抹上幾下,也總比渾身汗味的好上許多。
然而他沒等來巫燁的回答,卻是朝他走來的腳步聲。
南嘯桓心下一動,轉過身來,剛好對上巫燁的目光。
“不。”低低喃道,巫燁一把摟住南嘯桓,眼前的人影晃成幾個,卻並不妨礙他熟門熟路的摸上前去,然後吻住那乾燥的薄唇。
靈活的舌頭肆意的遊走,勾勒完那薄唇的形狀,巫燁一手在他背上碰觸,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待他下意識的開啟,便一下覆了上去。
水聲嘖嘖,呼吸交錯,明明是內力高深的人,一吻結束,還是隻有渾身癱軟,張口喘息的份。
“我等不及了。”巫燁湊到南嘯桓耳邊嘆道,一把拉起他的手,幾個大步來到床邊。
大火在體內肆虐,加上幾分醉意,巫燁此刻完全拋去了往日的顧慮,一聲輕笑,已把人壓倒在身下。
衣衫被他熟練的褪去,露出健壯完美的身體,雖然佈滿了各色傷痕,看在他的眼裡,卻依然誘人無比。身下的人輕顫了幾下,一副萬年不變的冷峻面龐上,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便垂了下去。
貼上來的人,身體熱的驚人。那人在輕輕的笑,讓已經習慣了往日這個時候的巫燁的人,略微有點疑惑。好像今日的主子……和之前的任何一次,有些不同。
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身體,伴隨著一個個落下的細吻,很快就點燃了南嘯桓身上的大火。刺激一次次從身體的敏感處傳來,閉著的眼睫不住的顫抖,就連抓在身下床褥的手指,也不自覺緊了又緊,才抓住最後一絲神智,逼回差點就壓不住的呻吟。
感覺那滾燙的手來到他的大腿處,南嘯桓默默的分開雙腿,哪知他剛剛一動,就被那正在遊走的手按定。
“別急。才剛剛開始……”巫燁垂眸,輕笑出聲,忽然想起什麼,便又問道,“藥呢?你放到哪了?”
以南嘯桓事事謹慎的性子,雖然是固定的七日,但潤滑的藥物,他肯定會隨身攜帶。
南嘯桓快速平復了自己急促的呼吸,睜開雙眼,就要起身下床去取,卻被一把按住:“告訴我,我去拿。”
“……在屬下衣服那個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