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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像望妻石

沈嘉念唇瓣抿得泛白,是預設的意思。 柏長夏停下腳步,轉過身面朝她,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都說感情的事身不由己,我沒談過戀愛不清楚,只知道喜歡就是喜歡,沒有該不該。” 太陽底下,殿外的人走動頻繁,傅寄忱在另一道洞門外,看不見他的身影。沈嘉念閉了閉眼:“你不懂。” “我看傅寄忱對你挺上心的。”柏長夏頓了頓,像是被一道靈光擊中,一針見血道,“難道是因為他家裡人的關係?” 她猜對了一大半,沈嘉念索性把話挑明瞭:“他爺爺給他訂了一門親事,是徐家的千金。徐家你知道嗎?出了很多高官的那個家族,跟他的家世很相配,兩人結合,對傅寄忱的事業有很大幫助。” 柏長夏喉嚨微動,心裡多少清楚,像傅家那樣富了幾代的豪門望族,在婚姻一事上講究門當戶對,力圖將富貴延續下去。 聯姻是常態,真愛是稀有。 若沈家沒有出事,也不一定能夠得著傅家的門楣,何況現在…… 不過,也不能這麼想,沈家如果沒出意外,沈嘉念應該沒有機會認識傅寄忱,她會和裴澈在一起,在裴澈回國後訂婚、結婚,而裴澈也不會死。 只能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傅寄忱呢,他是什麼想法?” 說著,柏長夏看了一眼洞門外,有牆體遮掩,雖然無法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也能想到他長身玉立的樣子,周圍的景物都是他的陪襯。 哪怕他身處在紅塵俗世之中,身上也有著不染塵埃的矜貴。 “嘉念,你該認真問一問他的意思,畢竟是他的婚事。”豪門宅院裡的事離普通人的生活太遙遠,柏長夏覺得自己的建議可能不是那麼實用,但她還是得說,“事情沒到拍板釘釘就代表有希望,傅寄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有手段有謀略的商人,如果他真的認定了你,不可能一點辦法沒有。” 傅寄忱說過他不會娶徐家的千金,這一點,沈嘉念沒有告訴柏長夏。她扯唇淡笑:“我其實沒想那麼多。” 傅寄忱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拘於兒女情長,何必惹他煩惱。 既然他目前不肯放開她,那就再陪他多走一程,等他什麼時候不再需要她了,她會體體面面地離開。 “我想上廁所,你要不要去?”柏長夏扯開了話題,視線朝四周逡巡,“廁所在哪裡啊?怎麼連個指示牌都沒有。” 沈嘉念輕輕吐了口氣,也不再提那個略有些沉重的話題:“找個路人問問。” 柏長夏問了幾個路過的人,他們都是外地的遊客,第一次來也不清楚哪裡有廁所。 還是沈嘉念靠譜,徑直走向一個穿僧袍的沙彌,向他問路。 小沙彌眉清目秀,朝她拜了拜,給她指了個方向。 沈嘉念道完謝,跟柏長夏從側邊一道門穿過去,目光時不時瞥向外面,擔心傅寄忱等太久會不耐煩。 然而,上廁所的地方也排了長隊,沈嘉念無奈,只能繼續等。 排在她們前面的是兩位婦人,一位年長些,五十多歲,一位稍顯年輕些,不到四十歲的模樣。 兩人神秘兮兮地湊在一起交流。 說話的口音偏南方那邊,沈嘉念勉強能聽懂一些,有些詞沒聽明白,靠語境來猜意思。 不是她有意要偷聽人家講話,實在是兩位婦人的語氣太過諱莫如深、引人入勝,難免勾起人的好奇心和窺探欲。 年輕的那一位婦人說:“幾年前,我大哥大嫂出車禍離世,留下一雙兒女沒處去,我老公心善,將兩個孩子接過來。你也知道,我老公是工地散工,賺的三瓜倆棗只夠家庭日常開支,哪裡供得起兩個孩子在北城讀書,那段時間家裡窮苦得快揭不開鍋了,我動過將孩子送到福利院的念頭,想想又於心不忍,於是來求神拜佛,遇到寺裡的住持。那位住持平時難以見著面,那天也是湊巧了,我拿著求來的籤去問住持該怎麼解,住持看過籤後提點我,只管積陰德,將來自有福報……” 聽到這裡,沈嘉念和柏長夏互相對視一眼。 柏長夏聽得津津有味,兩隻手扒住沈嘉唸的肩膀,迫不及待地伸著脖子問前面的婦人:“後來呢?” 講故事的那位婦人回頭,見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模樣水靈乖巧,親和地笑了笑:“後來我老公做投資賺了一大筆錢,家裡的日子好了起來,老公帶著我們回老家租了個店面賣小吃,生意很是紅火。”她摸了摸小腹,眼神愈加柔暖,“我和我老公結婚十多年了,因為我的身體有問題一直沒孩子,上週去醫院檢查,我懷了寶寶,所以,特意訂票過來還願,捐了一筆香火錢。” “住持這麼厲害?”柏長夏兩眼放光。 年長的那位婦人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些東西說不準的。” 上完廁所,柏長夏動了心思,搖晃著沈嘉唸的手臂,提議:“不如我們也去找住持算一卦吧。” “你沒聽那人說,住持一般很難見到。”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