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流沙城主,你的玩笑未免開大了吧!”威良的語氣已經十分冷漠了,灰黑眼珠緊盯著巫女。
“威良首領,我這就唸詛咒之術,請將耳朵封閉。”流沙見威良對她已經起疑,甚至有了一絲殺機,知道再不能耽擱下去。
在曠遠的天幕下,無垠的月色中,一個白衣少女遠遠走來,遠處似乎有歌聲在相和。北淵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會出現這樣的畫面,想收攝心神,卻又感覺那聲音、那畫面彷佛渾然一體,如此的難以抗拒。
在寧靜幽暗裡,那少女漸漸走近了,溫柔如水的一笑。但北淵卻看不清這少女的臉龐,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那少女將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剝落。
四周似乎到處充滿歡愛的聲響,綺麗動人,讓人聽了不免心跳加速。
那少女此時已經赤裸在月夜下,頭髮溼溼漉漉的像剛出浴一般,柔軟細膩的胴體像覆上一層柔和銀光,北淵不知道這是真實的還是一場春夢,卻覺眼前這場景又是如此熟悉。他輕輕抬起少女的下巴,見到溼漉的長髮下是紀煙煙的含羞小臉,北淵只感覺體內熱血翻騰,無比燥熱,只想把少女摟進懷中肆意憐愛。
他這樣想著,對自己額頭上的變化卻毫無知覺,更不知道自己的紅酥手此時已紅得滾燙——早已不只是對方的想念而已。
叢林中的小溟狼望著發自北淵那裡的紅光,和林子外的奇怪聲響,眨著狼眼不明所以。
黑暗中那抹豔紅的光是如此耀眼,即使是吞蝕林亦能穿透。
流沙望著法陣內的紅芒,臉上卻未露出絲毫喜悅,目光竟有些空洞茫然——曾被詛咒的仇人,果然是在吞蝕林中,然而自己所付的代價,是否過於大呢?
“那就是詛咒之光?我相信你的話了。”
威良起身整理了衣衫,神情依舊十分冰冷,並未對剛剛侵佔過的女人有一絲柔情蜜意。
“是。我們用縛仙索試試。”
片刻間,流沙將一根長索拋入法陣,向北淵的龍爪處襲來——那裡正閃著紅色光芒,紅酥手暴露了北淵的所處位置。
小溟狼看見黑暗中帶著光亮的“繩子”向它的主人甩去,不禁高聲大叫。
而令它驚駭的不是陣內凌空飛進一條繩子,而是這繩子竟然不受法陣的束縛,沒被定在空中!
小溟狼這一喊叫,引來法陣內倖存的其他動物共鳴,包括那個昏暈的風麟獸,一時低吼聲連連。
巨大而混亂的響聲驚醒了被咒音包圍的北淵,他看到一根長長的亮索飛向自己腳下,下意識的揮動龍爪,卻被緊緊套住,不能動彈半分。
這繩索閃著淡淡青芒,像條玄青小蛇在黑暗之中爍爍發光。北淵看得分明,那赫然就是縛仙索!
而被困的巨龍,此時卻沒任何慌亂。北淵明白自己剛才中了咒術,以致紅酥手顯出詛咒之光,而他現在龍爪被套,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只差半個時辰,就可以施展離天訣了,越是危險,自己越不能慌亂。
就算以最差一步來說,如果縛仙索真能將他帶到法陣外,也未必比現在的情形更糟。
在一片混雜聲中,北淵的腦中卻一片清明,繼續凝聚龍魂。
縛仙索在牢牢套住北淵的龍爪同時,林子外突傳來兩人壓抑不住的驚呼聲——縛仙索實實在在套住了某物,這確實比看到詛咒的紅芒更令人興奮。
小溟狼淚眼朦朧,看著縛仙索在黑暗的法陣中再次大放光亮。
龐大的龍身被拽動了。
北淵依舊默默閉目,集中精神聚集龍魂,絲毫不被打擾。
然而,這片天然法陣的定結之力實在是過於強大,更何況北淵的龍身亦是如此巨大。縛仙索只帶動他向前移動不過一尺多遠,便停止不動了。
不只如此,連紅酥手也在這時悄然熄滅。
“流沙城主,你所說的金龍該不是一塊發光的大石頭吧?”法陣外,威良不滿的質問聲響起,但他手中卻緊拽著縛仙索,沒有放鬆。
流沙不答話,又取出威良的縛仙索。
早入山之前,十人小組每人便必備一條縛仙索。剛才那條是流沙的,威良雖知道流沙要做什麼,卻有些戒備的盯著她的手。
流沙用手掂了掂繩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過在黑夜裡,她的表情很難被威良發覺,一甩手,縛仙索便借力拋向林中。
這第二條縛仙索再次套去,套住了北淵的左龍爪。
流沙與威良一起合力,又將北淵向前拖動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