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然呢?你去把父親挖出來?”
李瑞安也舉杯飲下一杯酒,道:“這不是屁話!”
李瑞華道:“父親與胡邊幾十年朋友,風風雨雨多少事?父親何時懷疑過他,幾十年來大家光光明明,他又為何要害父親,沒一點好處。父親病後,他為父親東奔西走,做的一點不比我們做兒子的少。我如何不信他。”
李妍也道:“何況,當時父親病後,請來了張不休先生診病,不休先生又將父親接到三陽堂醫治,若是胡邊施毒,豈能不知?”
李瑞安道:“這麼說,雖然沒錯。但胡邊的銀針,這麼多年,我們竟一點不知。這……”
李瑞華道:“這又能說明什麼?這銀針我問過母親,母親知道。”
李妍道:“江湖之上,誰不留兩手奪命的絕招?”
李瑞華一杯酒下肚,嘆口氣,道:“就這樣耗著吧!”
李瑞安道:“耗的何時是個頭。”
李瑞華道:“等春叔回來,我們與他談談,就說要親自為父親報仇,就不讓他再去找胡邊了。”
李瑞安道:“好!我去說。”
李妍道:“李胡兩家這麼多年交情,表面上不在去說,大家心裡還是有的。要不然胡邊也不會這樣躲著我們,我們不能做的太過。”
李瑞華道:“對!胡邊無論我李家如何的找他麻煩,他都是躲的遠遠的。連他幾個兒子也全都放到了山上寺廟裡。不許下山,他這般,是不願我們幾個兄弟火併起來。”
李瑞安道:“那以後呢?我們怎麼做?”
李妍道:“以後,我們與胡家,不再往來。”
李瑞華,又飲杯酒,道:“只怕沒這麼簡單,眼下看是我們與胡家是鬥也不是,不鬥也不是的兩難境地。實則,也可能是三難之境地。”
李妍疑惑道:“三難?”
李瑞安也疑惑道:“怎麼說?這兩難我都不知如何是好,怎麼還三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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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陽堂。
張不休備下宴席,請沈三用餐。將張問農也請了過來。
沈三向張問農問好道:“老先生,近來可好?身體無恙吧!”
張問農道:“日日都有姜堂主照顧,老頭子我過得很好。”
沈三道:“老先生不要怪他,是我讓他來求先生醫治戴斯的。”
張問農道:“這麼說,老頭子我要謝謝沈幫主嘍!”
沈三道:“老先生不要生氣,有過錯,錯在我。沈三向老先生賠不是了!”
說罷,沈三重重的向張問農一拜。
沈三話沒說完,沈妨走到張問農前,行了一禮,道:“先生,醫書上說‘氣大傷身’,先生不要生氣了。”
張問農道:“你是誰家的小子?”
沈妨恭敬道:“我是這位沈幫主的兒子,我叫沈妨。先生福如東海,萬事安康!”
張問農笑呵呵指著沈三問道:“這位沈幫主?”
沈妨道:“嗯!對!就是這位沈幫主!”
張問農笑道:“好個調皮鬼!天下還有幾個沈幫主?真是調皮搗蛋!”
沈三道:“對對對!欠管教!欠管教!”
張問農道:“好了。沈幫主,你來請我醫治戴斯,也是看得起我三陽堂,今天又送來好多藥材,老夫也要多些沈幫主。”
沈三道:“那裡,那裡!不過是略施綿薄之力。”
張問農道:“不過呢,吃飯之前,我老頭子有一句話,事先講明。還望沈幫主不要見怪。”
沈三道:“你老請講,我聽著。”
張問農道:“戴斯的痴呆,我不醫。我兒子也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