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躍等與江月用罷了餐,慶海過來收了餐具走了。
李瑞華道:“當下當請岳父大人前去安排隨從,到我東來縣報個信,其實也就是說給瑞安與李榮。”
江月道:“此乃大事。”
李敏道:“三哥,你跟著江兄前去吧,將聯絡之事安排安排。”
李晗道:“好,江兄,請。”
江月道:“我那一眾隨從,留在前寺,方才已遞了信,讓他們好生等著,咱們便到前寺去吧。”
李晗道:“好,走。”
李晗與江月到前寺安排去了。
李敏走到李瑞華身邊,道:“二哥,瑞華,你們隨我來。”
李躍與李瑞華對視一眼,跟著李敏出了禪房,走了一小段路,進竹林之中。
李敏道:“那幕後之人,司馬欲說是賈羽,那司馬綿也咬了賈羽。”
李躍道:“浪蕩劍徒賈羽?”
李敏點點頭。
李瑞華道:“便是從前胡邊喪禮時,我見過的哪位嗎?”
李躍道:“是他。”
李瑞華道:“那沈三與他的師傅乃是霍傷。霍傷字無疾,現在不知其生死,多年來沒有他的訊息,不能證明他生,也不能證明他死。”
李敏道:“看來瑞華是做了功課的。”
李躍道:“真是賈羽,咱們恐怕鬥不過他。”
李瑞華道:“司馬欲說是他,司馬綿也說是他。是不是計?”
李敏搖搖頭。
李躍道:“司馬欲的名聲很好,一貫很好。想來不會。”
李敏道:“這件事,我覺著是可以信司馬欲的。”
李敏看著李瑞華接著說道:“你既然知道賈羽跟沈玉三乃霍無疾之徒弟,也當知道霍飛乃其子也。而你父親與霍飛,乃君子之交,他兩人雖然不見有什麼大來大往,但是他兩人是交心交神的。這一件,你們幾個孩子不知道,我們三個兄弟卻是看的清楚。”
李躍點點頭道:“是這樣的。都說我東來李氏的‘奪命無聲’是我大哥、你父親打出的名號,而咱們都不如他。他跟霍飛之間的交情,大哥一定在劍道之上收益良多。”
李瑞華道:“既然如此,十幾年之前,我如何也沒見過霍飛幾面,父親跟他來往不多嗎?”
李敏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跟胡萬里一年又見幾次面?你當我們看不出你兩人的關係嗎?”
李躍道:“只怕比著大哥跟胡邊,你跟胡萬里也差不到哪裡。”
李瑞華道:“四叔談及父親與霍飛情分,又想說什麼?”
李敏道:“我便是我信司馬欲的原因。”
李瑞華道:“此話怎講?”
李敏道:“十年前,霍飛自刎於南鄂沈府‘養月樓’,如今叫作‘乞巧樓’了。那時你父親與胡邊還有大嫂跟於秀娟幾人奔波許久,卻不許我們兄弟幾個參與。而後,傳說沈三屠戮霍飛一門,我本以為大哥會幫霍飛,多少會做點什麼。然而,大哥沒有。”
李躍道:“這件事確實不正常。我們幾個都問過大哥。大哥不許我們問,最後不許我們提一個‘霍’字。”
李瑞華靜靜的聽著。
雖然那時他已經十餘歲了,但是李敏今日所說的事,他不僅不知,反而連一絲熟悉的氣味也感覺不到。
李敏道:“便是這不尋常,讓我覺得司馬欲所言,必真。而且,這其中的事,如今我李氏一門,大概只有大嫂可能是知曉緣由的。”
李瑞華慢慢的、微微的點著頭,道:“那賈羽的秉性如何?”
李敏道:“痴情漢子。”
李躍道:“他嘛,初出江湖時,浪蕩子弟,因此他年輕時有個名號叫‘浪蕩劍徒’,他好酒、好賭、好女人。後來不知遇見個怎麼樣的女子,便反了性,跟那女子遁入山林。後來那女子讓人殺了,他為了那女子一月連殺七十六人。從那以後,倒也時常見他,不過卻少見他飲酒,少見他賭,至於女色,聽說是敬而遠之了。再後來,北斗幫之變時,他跟著沈三混了些日子,再之後就不常見了。再見便是在胡邊喪禮上了。”
李瑞華點點頭,道:“如此一來,三叔處理的自然是很好的。”
李敏道:“瑞華,你可有什麼想法?四叔這些日子,便是等著見你,好跟我商量商量。”
李瑞華道:“咱們等著司馬欲,我看是可以的。另外,卻可以請我岳父去打探訊息。江氏一門人脈廣過我李家,是大有用處的。另外,叫瑞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