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左氏《靈通劍譜》,戾氣十足而威力無比。若平常人習之,多半為戾氣所噬,不僅劍法難成,反而搭上性命,縱然有幸不死,只怕也淪落為瘋癲之徒。
左氏先祖,機緣巧合得此劍譜。初得此劍譜之時,左氏人丁興旺,在江湖之上也算望族。因見劍譜凌厲,多有習者。而凡習此劍譜者,輕者瘋癲,重者殞命。左氏先祖亦多有無奈。幾經波折,探究清楚此劍譜厲害處,因實在不捨這等犀利劍法,才做了殺手,世代以殺人為業,方將此劍法傳承。
然而,殺人自是無義之舉,冥冥之中,因果報應,左氏一門人丁漸稀漸少,以至於幾經單傳,恐斷香火,乃收陳管家以為後繼。是以,這劍譜此時,也便只有陳管家一人知道了。
陳管家將隱情說出,三兄弟翻開劍譜,看了兩篇,左仲便不禁叫出聲來,他大聲道:“天下竟有這等招式!”
左伯與左季也是一陣唏噓。
陳管家乃道:“我一生沒學過一招半式,不懂的劍招奧妙。今日將此劍譜傳下,你兄弟三人,可要小心習之。”
左伯道:“侄兒謹記教誨。若習得此劍法,何愁父仇不報?”
左季道:“陳叔,父親可還有遺言留下?”
陳管家搖搖頭,道:“你父親去的突然,也不知,唉!”
左仲道:“不用唉聲嘆氣,憑藉此劍譜,必殺霍傷那老頭子。”
陳管家道:“已認準他便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左伯道:“是了,再無他人。”
陳管家道:“唉………走吧,用餐去吧。”
左仲道:“還吃什麼飯?走,學劍去。”
陳管家道:“慢!吃飯!必須吃了飯再練。”
左伯道:“是,陳叔,走,吃飯。”
三兄弟乃跑去買吃飯。
陳管家轉身又向著左知秋靈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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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牛羊,帳篷。
金彌與左賢王同帳飲酒。二人已有醉意。
左賢王大罵崔洪欺人太甚,金彌也不勸解,也不同罵,只顧喝酒。
左賢王罵的興起之時,金彌忽然開口道:“左賢王,你可知那崔洪如何敢欺你?”
左賢王將酒盞摔在地上,蹌踉著到金彌面前,紅著眼,氣憤道:“他怎敢欺負我?怎敢欺負我?”
金彌將身子站的筆直,笑看著左賢王,左賢王問了幾句“怎敢欺負我?”之後,口氣一換,滿帶淒涼道:“還不是咱們兵少馬少,打不過人家了。”
金彌邁步拾起被左賢王摔在地上的酒盞,道:“敢問緣何兵少馬少?我聽聞,早些年,稱臣進貢的,可不是我們,而是那漢人朝廷,如今怎麼反了?”
左賢王道:“你問我怎麼兵少馬少?唉……如今草原之上,部落之間,各自為政,一盤散沙,去年那什麼狗屁竇晶欺負汝父之時,還不就是例子?可恨那竇晶,唉!”
金彌將左賢王酒盞之中滿斟了酒水,遞到左賢王面前,看著左賢王眼睛道:“如今草原一盤散沙,何不一統?彼時,大小部落齊心並向,何談什麼竇晶崔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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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嶺。
賈羽回至中原,早有白鴿兒迎接,一路隱藏在草原之上的白鴿兒(出中原之時,便有提及,有隊白鴿兒隱藏在草原,傳遞訊息,跑腿辦事),也歸來子午嶺集合。
一行十數人,賈羽乃對賈仇道:“如今回了中原了,徒兒,可想念你爺爺了嗎?”
賈仇道:“這如何不想念?咱們找我爺爺去嗎?”
賈羽道:“自然是要去的。”
賈仇道:“還不知我姐姐在何處?”
花兒道:“你姐姐?你也想她嗎?”
賈仇點點頭。
花兒道:“好啊……你小子花花腸子還不少……”
賈羽打斷花兒道:“花兒,莫胡鬧,如今為父有要緊之事。你二人先到陀螺莊(前文有提及,乃賈羽一住處,有夥計劉山照看)安身,由這些白鴿兒護送你二人,而後,我知曉了師傅的所在,咱們再一同去見。”
花兒道:“好的,爹。”
賈羽又對一干白鴿兒道:“爾等護送少爺跟花兒去陀螺莊,一路上小心行事。沿途小心沈三,多走荒涼之處,便是遇見了人,只說是江南丁家,切不可讓人知少爺身份,爾等明白否?”
這隊白鴿兒,首領姓楊名達,乃開口道:“主子放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