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空,一匹快馬直奔長安。戴斯為沈瀧所伏,他便在一旁,將一切看的真明,此刻他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奔去長安,去找霍傷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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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知秋府院。
左氏三兄弟仍在拼命般打磨氣力,研習劍招。一年找尋沈三傳下劍法的破綻,一面又學習吸收其中精妙之處。
只是,無論何種行當,天下無師自通、自學成才者,少之又少。尤其武學一門,哪程勝霞便無師無門,雖醉心於劍道,卻也難入天下一流之中。
無師自通、自學成才亦或偷學得道者,其才智必高於平常之人、其心性必堅於平常之人。而將諸套劍法融會貫通者,其才智、其經歷亦需甚多。
左氏三兄弟雖劍法不錯,在江湖之中也算上乘,然而一邊學習沈三傳給左季哪套劍法的絕妙,又找尋其破綻,還想將其與自己的劍法融會貫通,實在是件難事,憑藉左氏三兄弟的本事,一年半載,恐難成大事。
左氏三兄弟旁邊不遠處,坐著陳管家,他眼前望著三兄弟練劍,心中卻還有“另一雙眼睛”望著他,那便是左知秋的一雙眼睛。
左氏一門,有個隱秘,傳了六代,到今天陰差陽錯,竟然只有這陳管家一人還知。
左氏一門,數代以殺手為業,殺戮多了,人丁不旺也是常事。數代之中,子嗣最多的便是左知秋了。
左知秋本已經替大兒子取了名字,叫“左雲浮”,後來又得了二兒子,他取名叫“左雲峰”,後來得了三兒子,卻是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他左家人丁興旺,悲的卻是怕幾個兒子夭折,他思念殺戮人命之人,如何能多子多福?又覺得賤名好養活,因此不再叫老大、老二雲浮、雲峰,便只呼“老大”,“老二”,“老三”。後來得了左季,也不取名,便叫“老四”。
幾個兒子長大了,出門行走還是得有個名字,又恰巧他四個兒子,因此便稱作“伯仲叔季”了。
要說這左氏有什麼隱秘,左知秋在世之時,恐自己那天招遇不測,因此將隱秘說與陳管家,要陳管家折機說給幾位兒子。
一年之前,左知秋還未死之時,曾與陳管家談起這件事。陳管家問他,“還要過多久告訴幾位少爺”?左知秋說,“再過三年”。
便因這一句“再過三年”,讓陳管家此時此刻,不知該不該將事說出。
三年,左知秋為何說是三年。如今方過一年,該不該說?
陳管家望著左氏三兄弟,忽然間一拍大腿,站起身來。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境況早已不是左知秋說“三年”的時候。
陳管家走入屋內,默默的給左知秋與左叔上了一炷香,心中有千言,此刻口頭卻無一句。
陳管家上好了香,轉身去廚房,準備飯食。飯食準備停當,陳管家到院中高聲道:“少爺們,用餐了!”
三兄弟聞聲漸漸收了長劍,洗了洗手臉,前去吃飯。
三兄弟進了屋,滿桌酒菜已經擺好,只是陳管家卻在另一張無酒無菜的桌旁。
左伯道:“陳叔,幹什麼呢?”
陳管家道:“左伯,你來。你們三兄弟過來。”
三人行至桌旁,陳管家道:“跟我來。”
接著把他們三兄弟引進左知秋生前居住的屋子,陳管家日日打掃,因而十分潔淨。
陳管家領著三兄弟進了屋子,道:“左伯,你去敲一敲衣櫃旁邊牆角的磚。”
左仲道:“陳叔,你有事何不直說?”
左伯上前,敲了幾下,便發現一出空心磚。
陳管家道:“今日便是要跟你們三兄弟直說。左伯,你看看那磚內是何物?”
左伯摸索一番,道:“陳叔,可有機關?”
陳管家道:“沒有機關,砌在牆內的。”
左伯因此拆了那磚,由其中取出一本油紙包裹的書薄來。
陳管家道:“開啟來看。”
左伯將油紙開啟,左仲、左季也圍上去看,只見那書皮上寫著六個大字——左氏靈通劍譜。
“靈通劍譜?”
三兄弟不約而同齊聲問道。
陳管家道:“你三人先不要開啟來看,且聽我細說。這關乎你左家的一個隱秘,你父親本欲再過數年,告知你們。奈何事與願違,今日我看不說是不行了。”
左伯道:“什麼隱秘,陳叔快講。”
陳管家道:“且聽我細細說來。”
三兄弟便立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