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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左手劍兮苟不白

掌櫃的令夥計將馬車牽在門前,范陽與何宏二人一道行至車前。

何宏恭敬的說道:“道長,請上車。”

范陽道:“廣之,你腿腳不便,你上車,老夫來趕車。”

何宏道:“這如何使得?不不不,道長上車。”

范陽道:“何廣之,你墨跡什麼?上車。”

范陽說罷,抬腿一邁,抄起長鞭,已坐成了馬伕的樣。何宏也無奈,額頭之間滿是汗水,也上了車。

范陽長喝一聲,長鞭打出鞭花,那馬兒聞聲抬腿,馬車緩緩前行。

兩人不言不語,走了一程。這范陽不說話,實因不想說話。這何宏卻是嘴唇張三張,卻不知該吐出那個字來。

因此走了一程,兩人都不說話。漸漸的走的遠了,離開了人煙處,范陽先開口道:“廣之,老夫雖修道多年,卻沒修出什麼來,只修了一顆真心,還算那麼回事。你雖是老夫師弟的父親,可我喊你一聲叔叔你受不起。”

何宏忙道:“不敢,不敢。”

范陽道:“可你要是喊我前輩,實也亂了輩分。這一節,咱們就不再提了。你夫人到恩師面前,求恩師救你一命,不知你何廣之退隱江湖這麼多年,今日為何還要再入江湖呢?”

何宏道:“天下何處不江湖?我年輕時有兩個朋友,一個叫張作仁,一個叫高翠翠,他倆是對相好的。後來秦月潮看上了高翠翠的美色,我們鬥他不過,多虧了東來縣的‘奪命無聲’跟喬縣的胡大爺才保了一命。自那時起,我便娶妻生子,退隱江湖。那高翠翠跟著李舒做了小妾,那張作仁也跟李舒做了個下人,叫李春。前些日子,人說李春殺了胡邊胡大爺,又有人說是李瑞華殺的。唉!這一切我都不甚知曉,也不願知曉。只是後來高翠翠來投奔我,說李瑞華要殺她,我哪裡有本事保她?不僅沒保住她,還將他的兒子弄丟了。朋友一場,我這一次便是要到高翠翠的墓前跟她說一聲,她那兒子李瑞虎是生是死,我給他找一找,十年找到便是十年,二十年找到便是二十年。若是不幸,那李瑞虎已經沒了,我卻也沒有辦法了。”

范陽點點頭,道:“你是個仁義漢子。你那夫人到恩師面前,說恐你江湖上仇家太多,今日沒了雙腿,只怕遇上了會丟了性命。”

何宏道:“遇上了也是命數。”

范陽道:“你那些仇人都是什麼仇人?可有關乎人命?”

何宏道:“不過是當日為賊結下的樑子,那些仇人也不過是江湖之上腌臢小人,沒有什麼歡呼人命的深仇大恨。”

范陽道:“既然如此,等他們來找你的時候我出手幫你,不如我跟你一起走。你同我一起,便是他們見了,也多半不會找你的事,如此一來,方便不少。咱們話不多說,第一件,那高翠翠,你說到她墓前,她墓在何處?”

何宏道:“當日我們逃到上單,她被喬縣的胡飛跟胡萬里二兄弟帶走了,如今想是死了。因此,我猜不在喬縣,便在東來縣。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還是得先去喬縣問一問。”

范陽道:“好,那便去喬縣,你坐穩了,駕!”

范陽說罷,催馬直奔喬縣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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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鄂,梁沽府中,三大長老共處一室。趙凌峰道:“我拆開沈隆衣服,細細看了兩遍,只是那蟲啊!蛆啊!將肉吃的實在不想樣子,我也不敢說個必然啊。”

梁沽道:“世上哪有個必然?便是一分把握沒有,好歹也是個線索。”

範修道:“趙賢弟,幾成把握?”

趙凌峰道:“七成,蔡圖,左手劍!”

梁沽道:“蔡圖死了,他的徒弟也盡數死了,如今會左手劍的,便只有一個人。”

趙凌峰道:“苟不白?他可是從來不問江湖恩怨。”

範修道:“怨仇未消終為病。”

梁沽道:“範長老是說?”

趙凌峰道:“那俞暮遲之前時常刺殺幫主,前幾年請那司馬欲大和尚給說和了一下,幾年來沒什麼動靜,也許跟他有關,如今與我幫,與幫主仇最深的,便是他了。而且,他是南山會的,跟左手劍,不能說沒聯絡。”

範修道:“未嘗不可,今日咱們關上門,我範修說兩句真心話,你們不一定敢說,可未必不這樣想。”

梁沽道:“我們既然不敢說,範長老還是不要說的好。如今我看,是不是那俞暮遲,告知了幫主,讓他斷吧。”

範修點點頭道:“也好。”

旋即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