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趙榮二將出了崔洪中軍大營,自帶了一隊親兵迴歸己處。
趙秀於馬上道:“二弟,那孫高一招一式,都是中原江湖的架子。我在外面看的明白。”
趙榮道:“大哥說的不錯,他那柄槍倒也一般,只是騰挪之間,抓不住他的路子,這若是在疆場上廝殺,哪裡留給他飛來跳去的機會?”
趙秀道:“欸!話不能這麼說,為兄時常教導你,‘尺有短寸有長’,莫小小看別人。江湖可比沙場兇險的多。咱們戰死沙場,雖悲卻也壯!那江湖客拼鬥死了,卻是既悽又涼。”
趙榮道:“說這作甚?咱們鎮守邊關,戰事不起,便做個兩三年的土大王,戰事起了,那更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
趙秀道:“兄弟言之有理!哈哈!是為兄的說錯了。可有一件事你得明白,我看那孫高多少有一身功夫,一時半刻雖爬不到你我這個地位,可也不容小視。你同他比一比、鬥一鬥都可以,可莫要來真的,下死手。結了樑子,可不好了。”
趙榮道:“老子堂堂將軍,同他有什麼瓜葛?方才不過是崔將軍令我跟那孫高比一比的。咱們做咱們的山大王,誰關這些事?”
趙秀道:“既然是將軍安排下的,那沒什麼說的。走吧,時候不早了,早些歸營。駕!”
趙秀催馬疾行,趙榮也縱馬趕上,二人歸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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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范陽同何宏走了一程,遇著處小村落,便一同尋了戶小餐館用餐。這裡離終南山不遠,野雲觀在此尚有些許田產。
范陽把店中的小二喚至面前,道:“小二,我問你,你這店中近來忙嗎?”
那小二道:“這秋老虎熱的嚇人,這個時節,沒有多少過路人,生意一般,只是在門外擺個茶水攤兒,人來人往倒是有個幾個。”
范陽道:“如此說來,是不忙嘍?”
小二道:“勉強也不閒著,比著秋高氣爽的時候是差了一點。”
范陽道:“如此,我在問你,你這店中,幾個夥計?”
小二道:“算上小的,一共有仨。”
范陽點點頭,道:“如此,你了否幫老夫一個忙?”
小二道:“道長您吩咐。”
范陽道:“你可識得終南山?”
小二道:“道長您這話說的,咱們這兒離終南山才幾里山路?說到底也沒出了終南山的地界,怎麼能不知終南山呢?”
范陽道:“既然你知道路途,能否幫將那門外栓著的馬送上終南山呢?”
小二道:“這個?小的不過是店中跑堂幹散活的,這身不由己啊。”
范陽道:“也是,也是。你將你家掌櫃的叫來,我問一問。”
小二道:“道長您稍待。”
小二走後,何宏張一張口,不知該如何稱呼范陽,這范陽在年紀與江湖地位均高於他何宏,可挨著他也算是何淞師兄這一節,讓他難受。
范陽看出何宏窘態,道:“我道號‘問虛’,你便喊我‘問虛’道長吧。說到底,你是我小師弟的父親,我喊你的表字,稱你‘廣之’,怎樣?”
何宏一聽,忙道:“甚好,甚好。之前,道長如何要請人將馬送去終南山呢?”
范陽道:“你不是有馬車?有車坐,那個還騎馬?我是領了師名來幫你的,諸多情節你那夫人已同我講說明白。雖然我是來幫你的不假,可是這一路上,你得聽我的。”
不一會兒,店中走出掌櫃的。
范陽道:“掌櫃的,咱們開門見山,我門外有一匹馬,你幫我將它送去終南山如何?”
范陽說著,從懷中拿出十兩銀子。
掌櫃的道:“敢問道長可在終南山修行?”
范陽道:“正是。”
掌櫃伸手將范陽的十兩銀子推開,道:“既然是終南山的仙長,小店自當相幫,敢問便是門外那匹駿馬?嗯!這一身膘,真是不錯。老九,石老九,過來。”
掌櫃的兩三句,又喚來一個夥計,道:“這位是終南山的仙長,你幫仙長把門外那是寶馬送到終南山去。”
掌櫃的又對范陽道:“敢問道長,送到終南山何處?”
范陽站起身,將那十兩銀子拿在手中,道:“送至野雲觀,我這馬兒也識得路途,老夫只怕它自己在路上跑太過顯眼。小兄弟只需將他送到觀外,隨便尋個道士,必然認得老夫這匹馬。”
夥計石老九道:“好嘞,小的這就去,這裡離野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