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為了看兒子吧。”
司馬無力道:“方才我看他練劍,進步不少,有勞前輩費心了。”
霍傷道:“你我兄弟相稱,如何一口一口前輩,聽著不順耳。何況我如今收了司馬空做徒弟?”
司馬無力帶有妥協口氣的道:“霍兄。”
霍傷大聲道“哎!”這一聲應,又響又長。
司馬無力道:“您既然拿我當兄弟,我有句話,也直說了。”
霍傷道:“我知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但說無妨!”
司馬無力道:“您變了,您知道嗎?”
霍傷道:“變了?什麼意思。”
司馬無力猛地起身,揮著手道:“想當年,我初認識您的時候。您豪氣干雲,俠心義膽。專管天下不平事,盡殺江湖險惡人。有恩不惜膝下黃金萬兩,有仇不怕頸上寶劍如霜。那是恩仇快意!坦坦蕩蕩!而如今,霍兄,霍前輩!您不覺您變了嗎?您殺趙川,除江允,嗜呂定,這些我理解。可殺胡邊,離間李胡兩家,以司馬綿之手殺李敏之子,而又送司馬綿前往南鄂,半路又要沈狂英雄救美。霍兄,您如何變成了這等算計的人呢?”
司馬無力說完這一通話,面帶疑惑與悲痛的表情,看著霍傷。
司馬空在一旁聽的心跳快了許多,額頭間顯露出汗珠來。
霍傷也看司馬無力,看司馬無力的眼睛。
他從司馬無力的眼睛裡,看出了真誠。霍傷低頭飲了一口茶,道:“賢弟,坐下說。徒兒,先出去吧,我跟你父親,聊會天。”
司馬空動了動腳,卻沒有移出步子。
霍傷道:“我們兄弟談談心,你不用擔心,去練劍吧。”
司馬無力道:“空兒,去吧。”
司馬空看看司馬無力,又望望霍傷,沒奈何,不敢多說話,慢慢退出草菴。
司馬空剛出草菴,便聽見寶劍出鞘之聲。
“鐺!”
草菴內,兩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