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騰怒目圓睜,罵道:“放肆!李瑞安,你好大膽!如何敢在沈幫主面前,如此說話?”
李瑞安道:“不敢!李瑞安如何敢在沈幫主面前放肆。只是兄弟之仇在身,如今仇人近在眼前,如毒蝕骨,怎可無動於衷?何況乎,司馬無力三年不來,我便要等三年嗎?”
蔣騰道:“三年不來?你是看不起我北斗幫嗎?”
李瑞安道:“不敢,天下誰人不知貴幫大名,也唯有貴幫,才能十日內尋回司馬無力。”
沈三微笑道:“好了!不要吵了,下去。”臉上全然不見慍色。
沈三見蔣騰完完全全鎮不住李瑞安,反而被李瑞安處處制肘,言語之中全然不得好處,於是將蔣騰喝將下去。
他認真了看了看李瑞安,早聽聞他鬥殺了張問農的兒子張未,是個莽撞漢子,今日一見,妄傳有虛。李瑞安言語直白,卻也並不失禮,不卑不亢。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
蔣騰鎮他不住,連沈三自己也鎮他不住。李瑞安的眼睛裡,有著獨有的英氣。不顯,沈三卻覺著自己可以看到。
沈三鎮他不住,心中卻升起了一絲喜愛之氣、愛才之心。大有一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沈三一拍桌子,道:“好,十日便十日。”
李瑞安道:“多謝沈幫主,沈幫主與貴幫的恩情,李家必當銘記。只是,李瑞安斗膽再問一句,若十日內,司馬無力不到,怎辦?”
沈三道:“那便將人與你。送客!”
李瑞安真是個硬嘴皮,如此再說下去,他沈三也真是個沒面子,沈三當下喝一聲“送客”,自己轉身離去。
蔣騰又走進屋子,道:“請吧!李少俠。”
李瑞安拱拱手,先道一聲“謝沈幫主。”又道一聲“告辭。”出門而去。
蔣騰送李瑞安出了門,又回到沈三身邊,沈三問道:“你細說,這件事,其中原委,你知不知道?”
蔣騰頭不動,抬抬眼皮,道:“只知公子英雄救美,卻沒見過那女子面,一時間失了先手,是卑職過錯。”
沈三道:“沈狂呢?叫來見我。”
蔣騰道:“是。”轉身出門。
蔣騰剛走到門口,沈三突然道:“慢。”
蔣騰立定回頭。
沈三道:“那女子畫像呢?”
蔣騰將畫像拿出,呈給沈三。沈三接過畫像,展開來看。蔣騰望了望沈三,見沈三隻看畫,不再理他,轉身輕輕的離去。
俄爾,沈狂聽得訊息,慌里慌張來見沈三。沈三高座,見沈狂走進屋來,自斟了一杯茶水,緩緩說道:“說說吧。”
沈狂道:“此乃司馬無力與李敏二人的事,於我等全無關係。聽聞父親已經答應十日之內請回司馬無力,仇與非仇,盡在他們兩家之間。”
“哦?你倒是把自己擇的乾淨。”沈三把玩著茶盞,並不曾飲一口。
沈狂道:“兒不過是路遇不平,助人罷了,這女子與李敏的恩仇,我又如何得知呢?何況乎,欲殺司馬綿之人乃是韋哲俊與上官騰飛,兒又如何可袖手旁觀呢?”
“有理,有理。”沈三頻頻點頭,又接著說道:“可有一件事,你如何沒報知於我?”
沈狂道:“不知父親詢問的是那一件事?”
沈三將茶盞推到桌子一邊,看著沈狂道:“李敏一路帶著畫像尋找仇人之事。”
沈狂道:“兒以為,平雲嶺之後,幾經查證,父親已知是何人作祟,當前幫中要務是查內賊,除外患,而江湖尋仇之事,時常有之,父親日理萬機,豈可再為這等小事費心思?”
沈三又將茶盞拉回面前,道:“如此,為父還要多謝你了。”
“為父親分憂,是兒的本分。”
沈三猛地將茶盞摔向地面,“啪”的一聲,茶盞碎成渣渣,茶水潑在沈狂面前,一片茶葉貼在了沈狂的鞋上。
“一派胡言。”沈三怒道:“只怕你是讓美色昏了頭。”
沈三猛地起身,一揮衣袖,道:“我不願與你多說,這件事你給我處理好了,我便信你今日所言。”
說罷,轉身離去。
而此刻,李瑞安已經回到南鄂客舍裡,將此沈府之行,一五一十的告知李敏等人。
“十天?”
三人聽後,異口同聲的帶著疑問口氣吐出來這兩個字。
李瑞安道:“四叔,能等嗎?”
李敏道:“若是夜長夢多,如何是好?”
李瑞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