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空將霍傷給他的玉佩拿在手中,那玉佩迎著月光顯得玲瓏剔透。
司馬空道:“戴兄弟,識得這枚玉佩麼?”
這玉佩霍傷常佩戴於身,此刻便是無月,只怕戴斯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戴斯又聽聞這人稱自己為兄弟,心中不僅猜測起來。
手持霍老玉佩,定然是本門中人,然而,便是汪志安也不敢稱他為兄弟,這人說話又非賈羽聲音,那麼這人是誰?
戴斯心中驚疑不定,又問道:“你是何人?”
司馬空將玉佩拋給戴斯,戴斯接在手中,迎著月色仔細的看著。
司馬空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這玉佩的主人又幾句話想說給戴兄弟。”
戴斯握著玉佩,道:“什麼話?”
司馬空把手掌伸出,示意戴斯將玉佩還他,戴斯雖有不捨,卻也將玉佩送至司馬空手中。
司馬空道:“這第一句,玉佩主人問你,一年來,過得還好嗎?”
戴斯道:“有勞掛念,我過的很好。”
司馬空道:“這第二句,玉佩主人說,他不便見你,不光他不便見你,往你也不要去見本門中其他人。玉佩主人說,沈三已要動手,如今不敢弄險,還望你能明白。”
戴斯默默的低下頭,道:“我明白,我如今浪蕩江湖,絕不去見一人,我本要去問月樓見上官騰飛,如今也不去了。”
司馬空道:“這第三句話,玉佩主人問你,如何從落雁莊出來了?”
戴斯道:“是姜威去吳水誘我出莊的,我猜他們是要我做個引路人,如今便有北斗衛跟在我身後,你與我相見,只怕已經有人去通報姜威與吳水了。”
司馬空點點頭,道:“我也跟了戴兄弟一日了,北斗幫的安排,我檢視了一些。這玉佩主人就三句話,如今說完了。他還安排我助戴兄弟脫身,不知戴兄弟可有計策?”
戴斯道:“脫身又有何處去?不如我帶著姜威跟吳水在江湖上多轉幾圈。”
司馬空笑道:“戴兄弟此言差矣,如今江湖已有傳言,說戴兄弟你逃出落雁莊,那姜威與吳水正追捕你。”
戴斯道:“那又如何?”
司馬空道:“如何?那是無論無何不會讓你戴兄弟如此在江湖上瀟灑自在的,北斗幫的面子還要不要?戴兄弟你遊浪一月半月還行,日子久了,肯定不行。何況,你戴兄弟之前受了一昏二癲三不走,裝瘋賣傻了一年,如今逃出落雁莊,是清醒了,那你所謂‘謀害’沈三之事,如何不查?”
戴斯聽罷,點點頭,道:“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
戴斯雖然不知他面前這蒙面黑衣人是誰,但是也稱起兄弟來,戴斯道:“不知,依兄弟高見,如今當何如?”
司馬空道:“這一事,唉,咱們開門見山吧,我也不說什麼玉佩主人了。我來時,霍老只讓我助你,卻未說怎麼個助法。”
戴斯道:“若說逃,我熟悉北斗衛的行事,是有空子的,有兄弟你相助,逃應該是能逃的。”
司馬空道:“我來時卻想了,戴兄弟,我也明說了。你若逃了,逃了以後當如何?”
戴斯不假思索道:“逃了之後,自然是躲藏起來。”
司馬空道:“如此一來,只怕是幫了沈三,沈三如今正愁如何動用北斗幫的力量,找尋霍老的影蹤。他如今能明著說的,只怕只有北斗衛與他幾個兒子的親隨等一干人,渭水堂,東沙堂幾位堂主雖然明面上怕他沈三,可他沈三八年之前在終南山野雲觀拜了陌路老人,重認了祖宗,他雖想跟霍老斗,卻一直未明著用北斗幫各堂的力量,便是有這些考慮。如今戴兄弟你謀害他,已成事實,你若藏了起來,正讓沈三,以捕你之名,找起霍老來。”
戴斯聽了司馬空這兩句話,又是一驚。忙道:“這可如何是好?”
司馬空搖搖頭,道:“得想一個萬全之法,既保了戴兄弟你的性命,也不能讓沈三得了好處。”
戴斯道:“戴斯命不足惜,還是霍老的安危為要。”
司馬空道:“霍老重義之人,你若取義,便是陷霍老於不義。戴兄弟還是不要胡來。”
戴斯忙道:“不敢。”
司馬空道:“我今日見了戴兄弟你,離去時,只怕有人跟著了。戴兄弟可有好的脫身之法?”
戴斯道:“這個簡單,我戴斯不好脫身,是因這群人都認識我,兄弟你一路向東,有個鎮子,到鎮子裡找個青樓賭場的一進,再出來便好了。”
司馬空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