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寬頻著兩位小弟隨從跟著衙役捕快到了羊嶺,二話不說,先去見了沈隆屍身。
雖然沈隆已死了數日,又在暑天,且在太河之中泡了許久,屍身早已腐爛不堪,面目全非。然而,丁寬看見他第一眼時,心頭一震,緊接著便覺一陣輕微目眩。
丁寬快步上前,屏住一口氣,俯身至沈隆屍身面前,又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將沈隆的傷也驗了一遍。
檢視一遍之後,丁寬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那捕頭上前問道:“英雄,這可是貴府的……”
丁寬不點頭也不搖頭,伸手入懷中,取出一張銀票來,道:“官爺,小人有一事相求。”
說著,將銀票直接遞給那捕頭,捕頭接過銀票,道:“能為北斗幫的兄弟們辦事是咱們的福氣,英雄你說,什麼事?”
丁寬道:“這太河中,撈出人來的事,莫再外傳。”
捕頭道:“好,明白了。這當真是?唉!”
丁寬又取出來十幾兩銀子,輕輕送到哪捕頭的手裡,道:“我來時走的匆忙,帶的銀兩不多,許多兄弟照顧不到,還忙海涵,我且回南鄂去,他日北斗幫必有重謝。”
捕頭道:“這是哪裡話,英雄你放心,你交代的事,咱們一定辦好。這太河中的事,再沒一個人敢外傳。”
丁寬道:“好,我代北斗幫謝過了。”丁寬衝著捕頭一拱手,又衝著他兩個小弟道:“你二人過來。”
那兩人走到丁寬身邊,丁寬在他二人身邊輕聲耳語了兩句,說罷,衝著幾個捕頭捕快一拱手,二話不說,出門上馬而去了。
丁寬走後,他的一個小弟走到捕頭面前,一拱手道:“還未請教捕頭貴姓?”
那捕頭道:“先前已給你們頭領說了,二位兄弟,我姓張,是這羊嶺衙門的捕頭。”
那小弟道:“原來是張捕頭,這裡有禮了。不知貴縣有幾位捕頭?”
張捕頭道:“算上我,一共有倆。”
那小弟道:“張捕頭,我家頭領已回南鄂去了,想來一來一回也得些時日,你看這暑天氣熱的,這屍身實在是……”
張捕頭道:“這已是我縣衙之中,最背陰的地方了。”
那小弟道:“煩勞捕頭幫忙請個郎中弄幾味藥,再弄些冰來。”
張捕頭道:“哎呀,這郎中好請,這冰你要我上哪裡弄去啊。”
這時一個捕快上前道:“這冰是沒有,不然時時打些井水來降降暑氣吧。”
那小弟道:“有勞幾位安排,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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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往問月樓的方向慢慢跑著,一邊跑一邊聽聞著江湖之風。他越跑是心中越安定,越跑越知道霍傷無事、白鴿兒無事。
因此他往問月樓跑的方向,也是越來越偏,慢慢的他在心中已經放棄了去問月樓的念想。
吳水跟姜威在後面跟著,越跟心中越慌,越跟心中越沒底。
姜威同吳水道:“唉,這件事要辦壞。這戴斯只怕是打算一直遊浪江湖下去了。”
吳水點點頭,道:“是壞在你我二人手中了啊。”
姜威道:“幫主要我主這件事,吳統領還得救我一救。”
吳水道:“姜老弟言重了,咱們一開始是按幫主說的辦的,後來事情有變也給幫主去了信。何況你姜堂主如今是幫主面前的紅人,算不了什麼大事。姜堂主大可放心。”
姜威道:“幫主來信說,相機行事。這句話可是兇險啊。去年,戴斯謀害幫主,天下盡知。他如今在江湖之上游蕩,已有訊息傳出,說他戴斯逃離的落雁莊,而咱們是追捕的。”
吳水道:“這也不算什麼壞事。”
姜威搖搖頭,道:“我看戴斯不可能將我們引去見霍傷或者是所謂的‘白鴿兒’了。咱們這麼多人跟著他,江湖之上的傳言,傳到幫中,是有影響的。”
吳水聽了姜威這句話,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道:“嗯,這一層,不假。談及要斗的那霍傷老匹夫,幫中現在雖然沒了當年萬萬忠心於他的人了,可咱幫主曾有言在先,當時是受了蔡圖的反間計。如今,哪裡能明面上做這件事呢?”
姜威道:“所以說,我看,不能讓戴斯再在江湖上跑了,安排一下吧,拿他回去。便按江湖上傳的,說是他從落雁莊逃了,咱們奉命拿他。”
吳水道:“有理,而且他如今已不再瘋癲,江湖之上是人人已見,拿了之後,不送落雁莊,直接回南鄂審問他的惡行,到時若是道出霍傷來,或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