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除了歎服人家的手法高妙以外,他找不到任何藉口抱怨。
輸就是輸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棋中的話語】………
巔峰對決結束了,依照賽前約定,森田城一第二天下午便灰溜溜的離開北平,返回日本,和來北平時幾十位在華日本各界人士前呼後應的風光相比,離開時只有山城株市會社專職負責接待客戶的兩名中級職送行,其狀可謂清冷淒涼,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賭戰輸了,森田城一雖然感嘆於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卻也無可耐何。
‘賭王之王’的金牌自然沒有送出,因為這場對決並非公開進行,直接參與的人固然很少,聽到訊息的人同樣不多,很多人甚至是在三四天後,才知道森田城一離開了北平。小道訊息自然不少——那麼張狂的日本賭王突然悄無聲息地離開北平,倒底是因為什麼呢?
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這場賭局進行的再怎麼秘密,也不可能一點兒不被外人知道,比如山城株事會社的職員,比如負責賭局安全保密工作的漕幫幫眾,他們雖不可能知道杜遺山的真正身份,但卻知道森田城一在離開北平的前一天曾經和山城社長,山本大使,李存舟,胡全忠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老頭兒進入郊外一家酒樓,且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酒樓的大門,大約半個小時候,山城社長,山本大使怒氣衝衝地從酒樓裡出來,沒等森田城一,便直接坐車返回北平,以至於滿臉陰沉的森田城一無車可坐,只有上漕從附近農家僱了一輛毛驢車才在一個小時候回到北平。
在郊外的那間酒樓發生了什麼?那個從沒見過的老頭兒到底是誰?
只有李存舟和胡全忠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基於和杜遺山的約定,他們倆是守口如瓶,無論誰來詢問,都是笑而不答,擺明了可以任由你們去猜的意思,但當有人傳聞是他們倆請來的神秘高手打敗日本賭王時,兩個人的反應明顯更是開心,並不否認,所以這個傳聞最為大家所接受,而且也樂於被大家所接受——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不可一視的日本賭王被中國人打敗落荒而逃的情景非常遺憾,但中國人贏了,這就已經足夠了。
戰勝了森田城一,杜遺山並不想在北平多待,雖然李存舟對他的學識和智謀佩服的五體投地,許下重金想把他留在漕幫,但他坦言自已閒雲野鶴慣了,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喜歡受什麼約束,婉言謝絕了李存舟的好意,只在胡全忠家住了三天,便離開北平,返回南方。
這段掌故,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才講完,說了這麼多的話,胡全忠卻是一點也沒感到累,精神反而顯得更好了。
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在心裡想道。
十七年前,算起來就是第一次見到恩師的時候,那時自已還只是鄉下貧苦山村裡的一個孤苦無依,靠吃百家飯,穿百家衣艱難度日的孤兒,恩師路過山村,不慎感染風寒,病倒路旁,恰好被自已遇到,所以才成就了一場師徒情份,從時間上來講,應該說得通。另外,胡小燕是胡全忠的女兒,自已和李茹男的關係他應該也有所瞭解,既然知道這層關係,那麼就會知道自已是有能力向李存舟直接求證當年的事情的經過,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以胡全忠的江湖閱歷,就算有心騙自已,也沒必要編這種很容易就被揭穿的故事。
另外,森田城一當年遊歷中國,挑戰國內賭壇高手的時候雖然自已還是個不懂事的鄉下孩子,但這件事也是有所耳聞,記得似乎有一次從外邊聽人說起,還轉回頭向師父學說,問是不是確有此事,師父則是撫髯而笑,淡淡然把話題轉開,當時自已年紀小,腦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再在想來,師父當時的表情應該是有自豪的成份在內,若是當年打敗日本賭王,並將之趕回東瀛之事是出於他的手筆,那麼他當時的表情就在情理之中了。
“前輩,這個故事的確精彩,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問道。
就算確有其事,可那時杜遺山還沒有碰到自已,更不可能向胡全忠談到自已的事情,從這個故事中根本推導不出自已和杜遺山的聯絡。
胡全忠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這樣的問法等於已經承認他的猜測是對的,只是懷疑他猜測的依據。
“呵呵,所謂得遇高人,豈可交臂而失之?南千王身懷絕技,賭術更是達到化境,胡某窮一生之力鑽研賭術,既遇高人,當然是虛心求教,哪兒會輕易放過。和森田之戰結束後,杜遺山在這裡住了三天,三天之內,我推去一切雜事,白天專心陪著他遊山玩水,尋訪古蹟勝地,晚上則青梅煮酒,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