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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似西洋油畫中的天使,清純而又親切,豔麗且不失端莊,美得人驚心動魄,豔得人目炫神馳。

“哈,好爽啊!”

剛剛進行過激烈運動,身上的熱汗還沒有完全消去,此時被風一吹,那種感覺就好象盛夏三伏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舒服到從裡到外。

我也從屋下來到了屋頂,正所謂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站在屋頂上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果然和在院子時大有不同,夜靜更深,放眼四周,一片濃重的幕色將整個大地籠罩在黑寂中,影影綽綽,近的是房宅民居,遠的是樹木高枝,風吹動,樹枝搖曳,樹葉婆娑,似無數舞者在黑暗中舒展著腰肢,更遠處則是高高挺立的霧靈山,靜立不動,夜太黑,看不清山上的樹木奇石,但也正因為如此,更顯得山勢陡峻,如刀劈斧砍,可稱鬼斧神功,時近初秋,耳邊不時傳來秋蟲的鳴唱,聲聲入耳,有時似少婦思夫,低沉哀怨,有時似壯士出征,高亢嘹亮,中間偶爾夾雜著一兩聲犬吠,更讓人感覺到夜色悠遠,天空,無數繁星鑲嵌在深藍色的幕布上,恰似顆顆珍珠閃爍跳動,將一輪明月烘托得越發明亮,數朵雲彩閒閒淡淡地飄過,半邊是暗的,半邊是亮的,濃墨重彩,種種所有,構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雙臂張開平伸而出,頭稍稍向上仰起,李茹男站在房頂邊把眼睛閉上,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夜晚清涼的空氣進入胸腹,使得她原本就很堅挺的雙峰變得更加高高聳起,感受著夜風拂過身體的清涼,傾聽著靜寂之中的喧鬧,她的表情莊嚴而又肅穆,銀色的月光照耀下,有如祭壇上神聖的女神。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起蒙難的耶穌吧?

北方農人在夏季納涼時喜歡夜晚在屋頂休息,故此,大部分平房的屋頂都有用磚頭或者石塊壘成的矮凳,講究一些的,甚至還在矮凳中間加一張長條石桌,傍晚時分,和家人一起在屋頂賞月納涼,夜話家長,不失為一種因地制宜的消暑方式。

這間平房也不例外,雖沒有石桌,房頂上同樣也有幾張矮凳,陳家是大戶人家,矮凳壘得也格外講究,一尺見方,用的全是上好的青磚,怕坐著的人著涼,上邊還擺著一塊半寸多厚的木板。

在矮凳上坐下,我抬頭望著在房頂邊擺著造型,享受著晚風清涼的李茹男——都說秀色可餐,秀色可餐,美人在前,能不能填飽肚子不清楚,不過如果有酒的話,一定能多喝幾杯。

良久,李茹男這才緩緩將吸進腹中的一口氣吐了出來,慢慢把眼睛睜開,“好美呀。”她發自內心地讚歎著。

李茹男長年生活在城市,假山假水再怎麼樣的精緻、逼真,也無法和大自然的傑作相題並論,面對著這天地間混然一體的美麗景色,有幾個人能不感同身受,暢然感懷?

有你這句話就好辦了。

坐在旁邊的我心中暗自想到。

扭過頭來,看見我輕鬆愜意地坐在矮凳上,李茹男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忽又想起兩個人上屋頂的目的,連忙把笑容收起,繃起臉來坐到我對面的矮凳上。

“好啦,現在到屋頂了,可以說出你的理由了吧?哼,我可提醒你,不許花言巧語糊弄我!”瞪起眼睛,李茹男裝出兇巴巴的樣子,不過她此時的心境和剛才在院中時已大為不同,裝的再兇也只會讓人感到俏皮可愛,就象鄰家的小妹妹在撒嬌耍賴。

“呵,我怎麼敢呢。”我臉上笑著,心裡卻在說——不敢才是假的呢!

“哼,那就說吧。”李茹男翹翹小巧的鼻子得意地哼了一聲——於女人而言,良好的態度比事實的真象更重要,很多時候,她們寧願聽世人皆知的謊言,也不要聽逆耳的忠言,寧願生活在美妙的幻夢中,也不願睜開眼來看一看這現實社會。

“呵,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需要你先回答一個問題,可不可以?”我笑笑問道。

“嗯,你是不是又想動什麼歪腦筋?”李茹男眨了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後探身靠近,緊緊盯住我的雙眼警惕地問道,似乎是想從我臉上的表情看出我心中的真實想法。

距離真的很近,近到連她的呼吸都能感到,吹氣如蘭,也不知她身上用的是什麼香水,淡淡的,卻是沁人心裨,令人意蕩神馳。

紅顏禍水呀!淡定,淡定!

此時閃躲又或者目光遊移不定會被對方認為心中有鬼,這樣的錯誤絕不能犯,我強忍著想要伸手在那吹彈得破的面頰上輕輕捏一下兒的衝動,我努力地保持著誠懇的笑容。

仔細盯住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看出問題,李茹男這才重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