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功夫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卻賴我的身法太快抓不到,這還真是符合她刁蠻大小姐的一慣作風。
“呵,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站在原地,讓你一拳一腳地往身上招呼?”我啞然失笑,調侃問道。
“當然啦。”李茹男一臉的理所當然。
“喔?有誰會那麼老實呢?”我好奇問道——我相信她要找拳靶子絕不是難事,但讓人心甘情願地站著捱揍,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有啊,小刀呀。他陪我練拳時就從來不象你那樣東躲西閃的,比你強多了!”李茹男一揚下巴,頗為得意地答道。
“小刀?你說的是段舉?”我有些意外。段舉是漕幫頭號打手,李存舟的心腹愛將,在漕幫地位不低,以他的身份會當李茹男練功的靶子?
“當然,除了他還能有誰?怎麼樣,很意外吧?哼,人家小刀別看表面冷冰冰得象塊石頭,其實你好多了呢,至少不象你那樣又油又滑,一轉眼珠就是十七八個主意,把人賣了還讓你家替你數錢!”李茹男哼道,一張俏臉忽然繃了起來,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
女人心,海底針,心情轉變的還真快。
“呵,你是在替白遲打抱不平嗎?”心念一轉,我笑著問道,回憶起來,到北平以後,大概也只有這件事兒才會引發她這樣的評價吧?
“我幹嘛要替那個傢伙打抱不平?!”李茹男氣道,想起白遲那奸詐的樣子,她心裡就直犯惡心。
“呃?如果不是替他打抱不平,為什麼這樣說我?我真有那麼可惡嗎?莫非,莫非你還在為來霧靈山莊遊玩的事兒生氣?”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心胸,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天,怎麼氣還沒有消下去?
“哼,你還好意思說!明知道我不喜歡和那兩個傢伙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幫他們說話?!”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個女人還真是在為這件事和我鬧彆扭。
“噓,小聲點兒,萬一讓別人聽到了就不好了。”我警惕的另外兩個房間一眼,把食指豎在唇前輕聲噓道,示意李茹男把聲音放低一聲。
“聽到了又怎麼樣?我會怕他們嗎?哼,反正話已經說出來了,現在我要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這件是沒完沒了。”李茹男把胸一挺,小姐脾氣還真的發作起來了。
住在陳家大院,說著關於陳東興的是非,如果被陳家的人聽到傳開,隔天大家見面時豈不是很尷尬?終究在霧靈山莊還要住好幾天,低頭不見抬頭見,面子還是要的。問題是李茹男使了小性,怕是沒那麼簡單就給糊弄過去。
該怎麼過這一關呢?
我眼珠一轉,看到牆邊立著的一架梯子(北方農村,房頂多為平的,一方面北方雨水少,不怕屋頂積水,另一方面還可在房頂涼曬東西,一舉兩得),腦中靈機一動,立時計上心來。
“呵,到上邊去吧。”我指了指屋頂說道。
“呃?為什麼?”李茹男一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我,似是在懷疑我使用緩兵之計。
“站的高,望的遠,登高一步,看到的或許就是另外一番景色,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睡意,不如到屋頂坐坐,欣賞欣賞這山區夜色。”我笑著答道。
望了望滿天的星斗,再望了望不遠處高聳矗立的霧靈山,李茹男也動了望景之心,轉過頭來再望向我,眼中卻換了一層警惕之意,“你該不是想打馬虎眼混過去吧?不要以為我沒腦子,想哄我,沒那麼容易的!”眼睛瞪著,明顯是在警告我不許把她當傻子耍。
呵,你說不打馬虎眼就不打馬虎眼嗎?女人的話,誰信誰是傻瓜。
之所以要請她到屋頂,那是因為屋頂空曠,聲音向四周擴散而不是向下,不容易被人聽到。
不過這個理由是不可能跟她明說的,因為這個女人肯定會賭氣一定要在院子裡把事情說明白的。
我把梯子從牆邊搬到屋旁架好,用手晃了晃,非常穩定,退後半步,半彎腰,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展開向前,“李大小姐,請吧。”我非常恭敬地說道,就象是在舞場邀請舞伴進入舞池的瀟灑紳士。
“哼。”李茹男輕哼一聲,不過哼聲和哼聲不同,這次的哼聲中並沒有怒氣,反而帶著幾分得意。
還說沒那麼容易哄,不過剛剛做個樣子就美成這樣,嘿嘿,真是單純。
………【第二百二十二章 秀色】………
上邊的風明顯比地面大了許多,剛剛登上屋頂,李茹男的及肩長髮便被吹得飄飛起來,露出下面一段曲線優美的脖頸,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