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位朋友不簡單。”
“呃,是嗎?”胡小燕將信將疑,不簡單當然是不簡單,但這是賭博呀!
“怎麼玩兒?嗯,這樣吧,既然剛才玩的是梭哈,咱們也沒必要再換花樣,接著這把牌咱們再來一把,無論輸贏,也只玩這一把,怎麼樣?”掃了一眼賭桌,我微笑著提出規則。
“你是說一人五張,不看底牌,一把梭哈?”西服客臉色愈加嚴峻,這種賭法不是沒有先例,只不過這樣的賭法風險太大,運氣的成分更重,所以越是高手越少使用。
“對,很正確。”我微笑答道。
我表現的越自然,西服客的底氣也就越弱,此消彼漲,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氣場上佔到上風。
“我的賭注是桌上所有籌碼,你的賭注是什麼?”西服客問道。
“不用擔心,如意坊這點錢還出的起。”
我是替如意坊出頭,胡玉虎自然不能讓我為籌碼的事操心,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一名手下跑到前臺,不大一會兒功夫就端著一個托盤回來,裡邊整整齊齊擺滿了籌碼。
籌碼的事解決了,西服客再無拒絕的理由,緩緩在椅子上坐下,我也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誰先派牌?”西服客陰沉沉地問道。
這個問題很重要——由於是一把牌到底,派到自已面前的是什麼就是什麼,中間沒辦法透過變換亮牌來改變派牌的順序,可以說勝負在第一張牌發出時便已決定,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要爭。
“呵呵,你是長輩,先或後悉聽尊便。”脫灑地做了個手勢,我輕鬆地將選擇權交給了對方。
“什麼?”西服客一愣,他沒想到我會這麼簡單就放棄,如果說一般人這樣做可以歸之於故做豪爽,但這個人卻是賭術高手,一舉一動必有深意,怎麼可能在這種直接關係到勝負輸贏的問題上漫不經心呢?
“你就那麼有把握贏我?”西服客表情陰森的問道。
“把握?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我微微一笑。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冤家牌】………
這樣的回答算回答嗎?
有沒有把握贏你不在於我在說什麼,只在於我在做什麼。
高手對決,實力固然是致勝的根本,但心理因素也很重要,古時講,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未戰先怯,賭局便已輸了一半。
西服客的臉色更加陰沉,所謂明槍容易躲,暗箭最難防,不象胡玉虎,雖然賭技高超不好惹,但終究是明面上的人,習慣弱點自已都一清二楚,有備而來自然勝算高些,可是和這個年輕人的這一戰雙方的位置則完全調轉過了,對方自過剛才的賭局,對自已已有了解,而自已卻對對方一無所知,敵暗我明,這場賭戰實在是吉凶難料。
不行,這樣的心理狀態怎麼能成?!
西服客意識到自已的信心正在消失,心中一凜,暗叫不妙,知道如果不馬上整理心情,鼓起信心,那就真成了凶多吉少!
西服客輕咬舌尖,一陣刺痛迅速傳到大腦,雜亂的心緒這才清醒了一些。
接著用那一把牌賭下去?這個年輕人莫非以為我記不住下邊幾張牌的牌面?哈哈,要真是那樣,你可就打錯了算盤!你以為我和胡玉虎攤牌是因為記記力達到極限,怕賭下去沒有把握而孤注一擲?哈哈,錯了,你是大錯特錯,你哪兒知道,那一把牌我贏是贏在手法,而不是眼力和記憶力上!
想到這裡,西服客的信心象氣球一般膨脹起來,他不相信,一個站在人群裡的人能比他這個就在賭桌旁的人記牌還記得清楚,何況,除此之外他還另有殺手鐧,即算出現失誤記得不對,也一樣可以施展手段反敗為勝。
“好,年輕人,你有種,我佩服。即然你不在意誰先誰後,那我就不客氣了,荷官,派牌!”拾起雄心,西服客說了一句場面話,隨後向荷官示意,先給自已派牌——在他的計算中,先拿到五張牌的一方牌面更大。
荷官用眼光向我請示,我輕輕點了點頭,表示不反對,於是荷官開始派牌。
由於是一把定勝負,中間不可以加註或者叫停,所以荷官發的五張牌頭四張都是正面向上,只有最後一張是倒扣在桌面上。
西服客面前四張明牌分別是紅心A,紅心K,紅心Q,紅心10,而我面前的則是黑桃J,草花J,方塊7,紅心3。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輕人,勇氣可嘉,可惜運氣就差了些。看在你敢向我挑戰的勇氣上,我也不趕盡殺絕,按江湖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