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運氣做事的人。
“對,碰運氣。”我點了點頭。我不是神仙,而且我現在是解謎者而不是佈局者,有些事,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推到運氣頭上還能推到哪裡?
李茹男眼珠轉了轉,顯然,碰運氣的說法她並不相信。
“呵,別想太多。我現在不告訴你理由,是怕你休息不好,影響到晚上的行動。記住,好好休息,雖然是在碰運氣,不過中標的機率,至少在七成以上。”拍拍她的肩膀,我微笑著說道,隨後轉身,邁步走進院內。
是怕我休息不好?
一種暖意從李茹男的心底湧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守株待兔】………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想拒絕他人的糾纏有的是辦法,具體怎麼做的我雖然不知道,不過晚上九點,我依約來到李茹男所住的房間,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以後,她便精神抖擻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青布褲褂,軟底便靴,長髮盤起,並用一塊青布包好,腰間繫一條暗紅色腰帶,上邊插著一柄一尺二寸長的防身短劍。
只不過是出來玩個四五天,居然還帶著這種夜行人的裝備,怪不得光行李就裝滿了兩個大號皮箱——至於這麼誇張嗎?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沒有那樣的本領放在一邊,但在行頭上,絕不能含糊。有錢人呀,這個,還真沒法比。
“小姐,真的不用我跟著嗎?”後邊,春梅小聲問道。看錶情,她是真的很想一起夜探陳家,不用問,李茹男肯定把碰運氣的事告訴了春梅,看來,我沒把真正的理由告訴她是正確的,女人,真不是適合保守秘密的物件。
“不是說好了不用嗎?好啦,別囉嗦了,萬一把那兩個傢伙驚動了又是麻煩事兒!”李茹男把春梅推了回去——查案不是打狼,人越多越好,春梅不懂武功,秘密行動,多她跟在旁邊反而會成為累贅。
“嗯,好吧。小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扭不過李茹男,春梅也只好作罷,乖乖的呆在屋裡看家。
陳東興和宋逸仁並沒有覺察到我們的行動,這兩個人,吃的飽,睡的著,倒是天生的好命。
晚上九點時分,天已經很黑了,灰濛濛的雲層將月光遮住,只在縫隙間露出幾顆無足輕重的小星星,初秋季節,晚上的風比白天更顯強勁,吹得砂塵飛揚,枝葉亂搖。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樣的日子,還真是夜行人最喜歡的那種。
鄉下農村,入夜以後就很少有人喜歡出來,特別在發生命案以後,陳家的人更是人人小心,除了守夜的護院家丁外,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為防範類似的情況發生,陳家加強了夜間巡邏,不僅把巡邏時間縮短到每半個小時一次,而且當班家人也不許象以前那樣懶散,休息的時候不允許喝酒。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程度的安保體系也就是嚇唬嚇唬那些不入流的小偷小摸還行,碰上真正的高手,便純屬聾子的耳朵——配當了。
施展夜行人的功夫,躡足潛行,我和李茹男避過家丁的巡邏,一路躲躲藏藏,來到一個小院的牆外——經過下午的調查,我對陳家大院的格局可謂瞭如指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早就有了全盤計劃。
“這是哪裡?”見我停下,李茹男知道是目的地到了,我曾經說過,會告訴她今晚行動的目的,現在周圍無人,正是提問的時候。
“這兒是陳家關人的地方。孫二柱就關在這個院子裡。”我壓低聲音小聲答道。
“關孫二柱的地方?今晚咱們就是要盯著他?”李茹男不解問道——為防殺人兇手逃脫,陳家特別安排了精兵強將看守牢房,守在門外的兩個人中有一位是陳家的教頭,專門負責訓練家丁,一身功夫雖談不上多了不起,不過尋常三五個人近不了身,另外,牢房所在的院子就是陳府家丁住宿的地方,十多位家丁就在離牢房十幾步遠的另一個房間睡覺,牢房出了事,最多用不了半分鐘,大批人馬便會趕到,這樣的嚴密守衛,用得著自已來當義務的保鏢嗎?
“盯的是他,但等的卻是來救他的人。”我答道。
“救他的人?你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救他?”李茹男不解問道。
“他對那支髮簪那麼在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要送給情人的禮物。他能把潛入陳家的線路說得那麼清楚,說明他曾經按這條線路走過,他是小貨郎,除非有陳家人帶著,否則連門也不會讓進,而陳家人絕不可能帶著他走那條線路的,換言之,他是偷偷潛入陳家的。那麼,是什麼使他冒這種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