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角度,知足常樂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對了,村子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感覺好象有點奇怪呀?”我隨口問道。
“有什麼奇怪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李茹男不解問道,對於她這種從來沒有鄉村生活經歷的人而言,的確是很難覺察到那些異常的地方。
“是呀,聽說陳家死了一個人,很多人都跑去看熱鬧。”張老漢答道。
“什麼,死了人?!”剛剛從山上下來的幾個人都是吃了一驚。
果然是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兒,人命關天,一出還就是大事兒。
“死的是什麼人?怎麼死的?”李茹男連忙問道,已經放下多日的偵探熱情被激發而出——貝克偵探事務所開業這麼多天,接到的多是一些尋物找人捉姦之類芝麻綠豆的小案子,好不容易碰到個投毒害人的大案子,結果卻因自已酒喝得太多而錯過了機會。本以為這次到霧靈山只是遊玩度假,卻沒想到會有死人的事情,如果不是正常死亡,說不定就有自已發揮才能的機會。
“噢,聽說是一個小丫頭,怎麼死的不知道,聽人說是今天早上在柴房裡被發現的。”張老漢答道。
小丫頭,又是在柴房裡被發現,這兩個資訊加在一起,便現出可疑的味道。
在張老漢那裡得不到太多的訊息——陳家在本地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封鎖訊息,免得被外人說三道四,家醜外揚。以他家的家勢一旦下了封口令,又有幾個人敢信口直言,說出內情的?當然,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特別是在親戚關係錯綜複雜的農村,想要完全保密談何容易,只不過在時間和真實性上就不好說了。
和張老漢分開後,我們加快腳步趕往陳家,一路上不時碰到看完熱鬧回家的人們,民以食為天,看熱鬧終究不能把肚子看飽,而陳家,也絕不可能為這種事情管飯的。
很快來到了陳家大院外,門前還有一些好奇心特別重的村民圍觀,陳家大院的大門則是緊緊地閉在一起,門外,四名家丁左右站立,一個個插腰挺胸,臉繃得象是十二月份的柿子,又僵又硬,又冷又澀。
遠遠的看到我們幾個人走來,四名家丁中的一位扒開門縫向院裡說了幾句,隨後不大多時,院門開啟,趙管家迎了出來。
“江先生,李小姐,遊玩回來了?”
“是的。趙管家,門口圍了這麼多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李茹男快言快語,搶先問道。
抬眼掃了一下門外聚集著的人們,趙管家嘆了一口氣,“唉,一言難盡,李小姐,江先生,先進去再說吧。”
………【第二百四十四章 案情】………
陳家大院裡的氣氛很壓抑,本來高門大院就容易給人造成這樣的感覺,而現在的情況則更要用糟糕來形容——高高的院牆和樹木在將午間灼熱的陽光遮住的同時,也將陰影投放在院內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沒有人走動,即便偶爾碰到幾個幹活的家丁僕役,也都是表情嚴肅,不苟言笑,臉上似是掛著一付面具,讓人看在眼裡覺得連空氣裡都帶著幾分寒意。
周獵戶還有那位幫忙背東西的村民自然有人去照應,我們三個則跟著趙管家穿過庭院,來到飯廳。
出了天大的事,飯該吃還是要吃,事該做還是要做,陳家家大業大,每件事都有專門的人負責,只要主家沒有特別發話,這些人就會按照平常的日程繼續自已的工作。
也許是對大家的心情有所瞭解,廚房的大師傅特意準備的是一桌比較清淡的午餐,沒有大魚大肉,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蔬菜瓜果,但即使如此,坐在餐桌旁的人們還是興味索然,舉筷夾菜,大多也只是應個景罷了。
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盡相同,陳萬仁的表情無驚無喜,他的舉止依然是斯文得體,透著一份士紳長者的從容,或許是經歷過太多的風雨,或許是身為陳家的掌門人,任何人可以慌張無助,可以唉聲嘆氣,可以躲避不管,象駝鳥似地把頭鑽到沙土底下就萬事大吉,而他卻不可以,因為整個家族都需要他的支撐,所以他絕不可以顯出半點兒的疲憊和軟弱;兒子陳東華的神經則要大條的很,滿桌人中只有他一個吃得最起勁,他粗人一個,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瓜果蔬菜雖不合他的胃口,卻依然不停地往嘴裡塞;他的媳婦坐在旁邊,不時地轉動著一對小小的眼睛偷偷掃視著其他人,與陳家發生的事情相比,她象是對陳家眾人的反應更感興趣;陳東蓮低著頭,臉上全無表情,夾起一片藕放進口中慢慢咀嚼,真的很慢,慢得就象沒有在吃東西;陳東倩,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