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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決肚子問題。李石來到車後,低聲勸道:“公子,請等一等再下來,車子這就駛進客棧後院,晚餐已準備妥當了。”

雲帆只得止住步子,坐了回去。不過一陣子時間,馬車繞進一個院子,停穩以後,李石過來開啟門簾布,道:“公子,可以下來了。”

從車廂內出來,雲帆原地跳了幾下,粗粗呼吸幾口氣後再次鑽進一家屋子,他與鍾老頭喝過一通茶後,對李石道:“誒呀,肚子有些餓了,李石叫他們趕緊上菜,嗯,等一下你也一起喝一杯,如何?”

“是的,公子。”李石退了出去,且安排好人手,今夜仍需輪流守夜,因今rì得到一封帶著恐嚇的來信,而且方才進入三潭鎮時,他也感到了空氣裡似乎藏著異常的東西,或是危險xìng,但暫時還判斷不出來究竟來自何方。此時黑夜將臨,隱藏在黑暗裡的狼xìng般的眼神真似乎冷冷地盯著這裡,李石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繃緊著神經,大抵今晚要經歷些事情,不容鬆懈。

李石叫過王濤和陳福,耳語一番,吩咐下去,這才感覺妥當了點,再喚過一人,從客棧廚房要來今晚的飲食,爾後親自帶到雲帆的房間裡。敲開門後,放下飯菜正要離去,卻被雲帆扯住了,按在椅子上。

雲帆道:“李石,今rì辛苦你們了。來,晚餐就一起吃好了。”他取過鍾老頭的酒葫蘆,先幫老頭子滿了一杯,yù給李石倒酒時,李石推卻道:“公子,在下的酒量非常之淺,何況今晚還要安排好守夜巡邏工作,是不能喝酒的,請公子見諒。”

雲帆想傾著葫蘆往下倒,可李石手蓋著酒杯,無從下去,只得作罷。他勸道:“既然如此,就坐下來吃個飯吧。”

李石站了起來,拱手道:“公子,這樣不合規矩啊,於禮不合。老奴不能與公子同桌的,請公子慢用。”

看著躬身而退的李石,雲帆搖搖頭道:“老頭,真有這麼森嚴的秩序嗎?怎麼這傢伙就不能拋開身份坐下來陪咱們喝上一杯呢?”

鍾老頭笑道:“‘禮’之一字,束縛了多少人啊,腐儒們最喜之。不多講了,既然做僕人的如此,你這個做主人的也不能太強人所難,來吧,陪老頭子喝幾杯。”

“喝就喝,今晚要對付完你葫蘆裡的酒嗎?”雲帆嘗試著改變,就如今晚yù留李石吃飯喝酒,奈何規矩是規矩,李石們需守禮,不能逾越主僕間的距離,他感到一絲不快,而沒有想明白因他自身身份變化所帶來的位置安放,講什麼平等,這個世界裡只是一句空話,廢話。在不遵守不將之放在眼裡的人看來,等級的秩序的才是適合他們的,這一點,無論是這個世界,或者雲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向來如此,不曾改變。

鍾老頭還是沒捨得叫雲帆多喝兩杯,飯飽酒助興,過過癮而已。來時感覺三潭鎮普通而簡陋,雲帆睡覺前就生不出一點外出走走的興致,只能早些安歇。寧城如此,三潭亦然,雲帆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未見過大城市,甚至中等城市也沒進過,尚未領略到它們夜裡的繁華,躺下去時雲帆下個決心,自己是應該見識一下南方城市的夜景,這一天不能等得太久,趁著年輕,玩樂應景,老了只是適合回味而已。

第二十四章 湧流

() 天黑以後,三潭鎮北邊一座荒廢的院子裡冒出來一群人,為者正是孫姓車伕白rì所見到的大鬍子,不過此人是經過裝扮的,如今粘上去的鬍子已叫他拔了下來。屋子內只點著一盞大油燈,亮堂可辨人臉。其中一人似乎耐xìng不足,他拍死幾隻蚊子後埋怨道:“大哥,怎麼侯三那小子還不回來,小小一個三潭鎮打聽幾個人就這麼難嗎?早知道讓老子出馬。”

這一群人雖準備停當,臉上卻是未蒙上黑巾。在這個世界,無論黑夜或是白rì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其共同的喜好大概都選擇黑衣黑褲還有黑麵巾,也算是一種標誌了。人群裡一個禿子隨後批評道:“刀疤,大哥都說了多少次了,幹大事的人不能沒有耐心,要學會忍。現在天黑不久,那些人可能還在吃飯沖涼,何況鎮子裡的人也未睡覺,你說這時候咱們能衝進去嗎?衝動!”

刀疤梗著脖子,聲音不免大了些,帶著火氣回道:“禿子,老子就是衝動了,如何。你咬我啊,依我看,大哥,咱們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打他個措手不及,咱們拳頭硬怕得了誰?”

那個禿子也不服氣,雖然知道對於刀疤這樣的粗人是不能指望用道理說服他的,禿子恨鐵不成鋼,道:“你,你就不會動動腦子嗎?大哥,今晚的行動還是需謹慎點,周密些為好。”他自覺地將聲音放低,最後向著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