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霖矮矮的胖胖的,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了。此人貌不驚人,官也不大,這些年來倒來倒去,走馬燈似地換地方,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中行分行副行長。可是對於政治、對於官場這一套的稔熟,狄小毛迄今還沒有現第二人。每到風口浪尖、回頭拐彎的關鍵時候,他就會不由得想起這個人,並渴望著傾聽他的一番教導……
這個習慣,狄小毛已經保持了近二十年。雖說眼下他是副省長,從級別上講已經高出了陳雪霖一大截。
高質量的汽車就是非同尋常,進進出出沒一點聲響,不知不覺地滑行到大街上。夜幕初上,燈火輝煌,各色的人與各色的車攪動成一片沸騰的**之海。城市的一大好處是可以不花錢看女人。
特別是入夏之後,女人們都迫不及待地剝去沉重的鎧甲,就像從蛹裡鑽出來的蠶寶寶,到處是白白胖胖散著肉香的一片……
陳雪霖一言不地專心開車。依舊是過去的作派,夾克衫,休閒褲,運動鞋,看上去松耷耷的,一點兒也不起眼。當然,如果是內行人,一定會現這些東西雖然不起眼,卻個個價格不菲,都是令人肅然起敬的世界名牌。你看不上眼,只能說明你欠層次,陳雪霖追求的就是這種外樸內華的神奇效果。
狄小毛雖然清楚陳雪霖的精明,卻依舊忍不住說:找個僻靜地方,越靜越好。
………【叫小金蓮來服侍】………
182。叫小金蓮來服侍
陳雪霖點點頭:這些小事情不需要您這樣的大長操心,屬下我自有安排。不過話說在前頭,這地方好倒是好,就是太遠,已經離開郊縣了。你雖然是管政法的,大概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這就叫城鄉結合部。現如今真正上層次的老玩家,都是到這種地方,誰不出城誰就欠層次了。
黑色鋥亮的林肯3oo依舊在緩緩“滑行”。聽他在那裡高談闊論,狄小毛不由得提心起來:哎,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這地方太……那個了,我可有話在先,違法的事咱可不做。
當然當然當然,咱是什麼人,怎麼會做違法的事?陳雪霖看他急了,便連連答應。
兩人沉默一會,陳雪霖又說笑了:“不過呀老長,你以為什麼叫太……太那個?你其實不懂,恐怕以為不過就是打*炮罷了?你錯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錦衣玉食,膾不厭精、食不厭細的,你還以為是六七十年代的餓漢,只要翹起尾巴是個母的就行?一二三,喳喳喳,一炮下來就買單,那叫什麼層次,豈不成動物了?那叫沒水平,沒文化,那叫山漢進城。真的玩家,現在講究的是“說學逗唱,吹拉彈撥”,別看這只是八個宇,學問可就大著呢。有一次我和一個小姐逗:小姐,會吹嗎?小姑娘十七八歲,一揚腦袋,你有簫嗎?我說當然有。小姐又說,你的簫有眼嗎?我就笑了,哪個男人的簫能沒有眼?小姐又說,那我再問你,你那眼是正的還是歪的呢?……你瞧瞧這一套多複雜,學問深著呢。我一看原來人家小姑娘至少是本科畢業,咱還是幼兒園呢。得,轉身就走了……”
不等他再說下去,兩人都哈哈地笑起來。這笑聲充滿了車子,把剛上車時的那份生硬氣衝沒了。人哪,該輕鬆時還是要輕鬆,不然非瘋不可。狄小毛正要說什麼,就感到車子慢下來,眼前一片璀璨,彷彿瓊樓玉宇一般。他不住地眨眼,依舊難以適應眼前的一切。只見前面有一個甜笑著的溫軟女人,領著他們拐來拐去,不一會已經來到了一個十分雅緻的小間裡。一個將脫未脫的性感女郎,正從牆上無言地注視著他們。
他於是坐下來,感到有點頭暈。摸摸四周,都是軟包裝的,一任你怎樣爬來滾去也不會受傷。那個性感女郎原來是一幅畫,竟如真的一樣。一路上,他只感到有無數的燈光無數的門,其他競什麼也沒有看清。
陳雪霖也坐下來:“這地方的老闆是個研究生,學建築的,這裡全是他自己設計的,光從我們行就貸了近五千萬。這裡的一個最大特點是,所有的房間都設計得非常奇特,又是計算機管理,保證每個客人從進來到出門,不會和任何人碰上面。”
領他們進來的小姐穿一身淺黃色旗袍,一掀衣裙跪下來,為他們沏上茶。狄小毛注意到,小姑娘的兩條腿雪白如凝脂,一直露到大腿根。也許是燈光作怪吧,他又揉揉眼。
陳雪霖說:“請老闆定吧,我們來點什麼,黃色服務,準黃色服務,還是正規服務?”
狄小毛忙扯扯他的衣服,低聲道:“當然是正規服務。先弄點吃的,我還有正經事呢。”
“那好,這個權就交給小姐你了。先選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