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甦醒,就變得那樣強烈那樣執拗。他在地上轉來轉去,邊搓手邊思索,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這個美麗而溫情的姑娘。
但是,分別這麼長時間了,又是在這樣一個時候,心高氣傲的她還會認他嗎?
他立刻開啟電話記錄,一個個翻撿著這些日子的來電。很快,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跳了出來。好像是她!她居然來過電話?狄小毛一陣驚喜,立刻把這個電話撥打進去。
電話裡傳來一個款款的女聲:喂,是哪裡?
狄小毛感到自己的心像年輕時一樣強烈地跳個不休,不太有把握地小聲問:你是……
電話裡忽然格格地笑起來,聲調也變得長長的,頑皮地說:我——是——郝——思——嘉——
嗅,果然是她!狄小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個長長的頑皮的調子太熟悉了,郝思嘉這三個字也完全是他送給她的。從第一次見面,當她報出自己的名字——白思嘉後,他當即就說,快改了吧,還是叫郝思嘉,這個名字好記!此後,不管什麼時候,每一次見面,她所說的第一句話總是這樣,這幾乎已成為他們之間特有的一種語彙了。
只要一想到這三個字,聽到這拖長的、頑皮的語調,狄小毛心裡就會湧出許多溫馨而甜蜜的回憶……尤其是在此刻這個最灰暗的日子,狄小毛更是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差點哭出來。好半天,才努力控制住自己衝動的感情,儘可能平靜地問:你在哪裡?
這你就別管了。怎麼現在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特想見我?
當然……
那……我現在就過去吧?
如果……方便……
嗨,你呀,怎麼現在了還這麼婆婆媽媽的。我都不害怕,你還怕什麼,那……我就掛電話了?
別……千萬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又不說出來,官僚習氣,當官都當傻了,可悲可嘆啊!這東西,恐怕真要帶到棺材裡去了。
你呀……還是那麼俏皮。
正所謂青山易改,本性難易……你等著,我十分鐘之後到!
放下電話,狄小毛感到手裡虛虛的,像握著一個氤氤的夢。
………【姑娘很有味道】………
248。姑娘很有味道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狄小毛幾步走上前,猛地拉開門,不等她跨進家門,就把那個帶著寒氣的身子摟在了懷裡。
他的頭俯下來,也不管是什麼地方,不顧一切地吻了起來。她努力躲閃著,不讓他蹭自己的唇,好不容易擠出身來脫風衣。狄小毛慌忙騰出一隻手為她脫,另一隻手依舊緊緊地攥著她的手,似乎生怕她一下就失蹤了似的……等脫掉風衣,狄小毛趕緊又兩隻手一起上,半摟半抱地把她推到沙上。
看著他這個樣子,郝思嘉似乎不認識他了,一直默默地注視著,變得很聽活、很乖。等坐下來。她往後縮一縮,他便往前靠一靠,後來他乾脆拉住她,像小孩子似地把他抱到膝蓋上坐下。郝思嘉笑了一下,也很聽話地坐到了狄小毛膝上……那個乖巧馴服的樣子,看得狄小毛心裡酸楚楚的,淚一滴滴落下來……
看著他落淚,郝思嘉卻一直無聲地笑著,頑皮得像個孩子。弄得狄小毛悻惱起來: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是不是你也幸災樂禍了?
她歪一下頭,故作思索狀:我是想,在你最痛苦的時候,為什麼會想起我來呢?
狄小毛不支聲。
按理說,你的朋友很多嘛。不僅同性朋友,我記得你曾經親口跟我講過,異性朋友也絕不止我一個,據外面傳言,還有一個大學同學……
不要再說了!那都是胡扯!狄小毛又難受起來,把臉埋到她腿上。
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關注著你這件事。不管怎麼講,你是我踏入社會之後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人。雖然我們年齡懸殊,但是我覺得每次在一起都非常愉快,一點也不隔膜,也許我內心中就有一種戀父情結?現在,我在那些部門也有一些朋友,聽他們講,你這事也就是這麼回事,可以免除刑事處分的,我才一下子放了心……不管怎麼說,只要人沒事就是萬幸,其他嘛都是假的
是嗎?你也這樣認為?
狄小毛吃驚地抬起頭來。
怎麼,你以為我就那麼勢利,那麼銅臭氣?是的,當我一文不名、隻身來省城闖天下的時候,倒的確是那樣!但那不是銅臭氣,而是被生活所迫。這些年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