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漂亮。
你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我可告訴你,男的嘛還可以考慮,我可從來不跟年輕漂亮的女士打交道。
這……你別胡扯!
哎哎,看把你急得。孟永清似乎笑岔了氣,好半天才說:我跟你講,現在都什麼年月了,自己的事還管不過來,哪顧上管別人。我跟你講,最近我和你們盼福翰省長吃了一頓飯,聽他講省計委那個老主任馬上要退了,你不想頂這個肥缺?要有心思,我給你和褚省長講一講。
………【這女人是美妙的小精靈】………
224。這女人是美妙的小精靈
好當然好,可是不太現實呀。你清楚,那個地方可是百部之、萬人矚目呀,最近省委組織部長已經和我談了話,想讓我換個地方,到省科委去當主任。
不去不去!科委那地方有名無實,比你現在也好不了多少。孟永清顯然很替他著急,大聲嚷嚷著,震得電話耳機嗡嗡作響:我跟你說,要麼就不動,要動就一定要動好!雖說計委這地方人多手稠,但事在人為,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你畢竟是你們省年輕的老資格嘛……
在他打電話的時候,郝思嘉一直寧靜又專注地盯著他,努力捕捉他的每一個音符和表情。等他一放下電話,立刻神色緊張地問:“怎麼樣,沒問題吧?”
狄小毛只好笑一笑:應該說沒問題,這傢伙是我大學最好的同學。我再給你寫封信,你們親自去跑一趟吧。
你真好!小姑娘立刻滾到他懷裡,在他臉上叭地親了一口。
緊緊摟著這個美妙的小精靈,就像抱著一隻小花貓,狄小毛感到溫暖的陶醉。臉頰上還溼溼的有點癢,他卻有點悔愧了,什麼也不想再說,只把她摟得更緊更緊。
任乃信,是狄小毛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倔強也最令人扼腕的一個。
認識任乃信時,他還是華光市委書記,而當任乃信的問題真正解決,還是在他早已當了雅安地委常務副書記之後了。
政治是最偉大的魔術師,總是拿人們的正常思維開玩笑,把許多人置於十分尷尬的境地。
幾乎是一晃之間,他已經在華光當了五年書記,並在縱橫捭闔的鬥爭中常地成熟起來。當許多新聞界的人士見到他時,一聽說他還不到四十歲,都驚愕地瞪大了眼。一雙犀利的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一張被朔風吹得黑紅的剛毅的面寵,使見到他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要遲疑片刻。這時的狄小毛,早巳不是大學畢業時的那個毛手毛腳的小夥子,不是剛擔任縣委書記時的謙和模樣,甚至也不是此後多少年越來越溫馴而難以捉摸的政壇人物,而彷彿是一隻成熟的猛虎,一個充滿決斷、不容置疑的鐵腕人物
每個早晨,他依舊保持著多少年的習慣,像模像樣地背抄著手,在華光的大街上緩緩地溜上一圈。迎面碰上的每一個人,不管熟悉不熟悉,都一律閃開一點,謙卑地叫一聲狄書記。而他,則一律微笑著點點頭,就像一個長輩用慈祥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晚輩們,更像一位君主俯視著屬下的臣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雖然過去了多少年,這古老的話聽起來卻依然讓人感到十分順耳。對於每一件有損華光的事,大到地委要華光多上交幾十萬財政,小到街上有一堆垃圾,他都感到心疼,甚至會一通火。人們都說狄書記火氣越來越大,他聽了只是笑一笑,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他真的就是華光的一家之長,而華光就是他的家啊……
對於女婿的這一變化,席虎山也感到很吃驚。退出政壇幾年,席虎山急劇地衰老了,一頭黑馬上變得雪白,背也駝下來,走路都一跛一跛的。幾十年的習慣了,席虎山還常常走進縣委辦,一張接一張看報紙,坐在沙上痴痴怔怔好半天,才滿臉茫然地站起來,扶著牆一拐一拐地下樓來……
他也不常見狄小毛,有時見了面也很少說話,女婿日勝一日的威嚴似乎把他也震住了。但是,有一天傍晚,當女兒和女婿都回來看他的時候,席虎山混濁的眼睛動了一下,定定地看著狄小毛說:
你是不是能聽我一句話?
聽,當然聽。狄小毛緊繃的臉笑一下,儘量作出誠懇的樣子。
聽人說,你要把張謙之趕走?
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就沒有,我還聽說,你和楊旭也僵得很?
這……狄小毛不由得沉吟起來。但是隻一瞬,便又恢復了平素的沉穩和自信,更加誠懇地說:這是造謠。其實你知道的,我和楊書記的關係好得很。
一直定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