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你就把這張協議書拿出來,交到法院去,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當然這樣做會得罪張市長,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咱們就談到這裡,這事牽扯到法律問題,我不便干涉的,你走吧。
好吧,讓我再想想……盧衛東看看他,又看看席美麗,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只好無奈地走了。
從任乃信第一次鎖住縣法院大門到現在,時間又過去近兩年了,可是這個糾紛案居然至今沒有解決。不管我將來做什麼,這個糾紛的確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第二天一上班,狄小毛就把市法院院長叫來,花了近兩天的時間,從始到終聽取了這一糾紛案的彙報。翻著那足有一尺厚的黃的案卷,狄小毛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一連幾天,任乃信那高大倔強的身軀總在眼前晃動,像一塊巨石沉沉地壓在他心上。
任乃信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漢子,但又有著大山般堅實的意志。他家祖祖輩輩都有掏龍骨的習慣,但一個也沒有越過龍脈。他所在的大溝村,雖然埋著厚厚的優質煤層,但由於山川阻隔,火車、汽車都不通,所以始終沒建成一個煤礦。
然而,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隨著一條過境鐵路的興建,任乃信忽奇想,競然兩手空空要在本村的大山深處建一座煤礦。聽了這個設想,全村人無不嘖嘖而笑,都認為他是異想天開。於是,一紙合同就這樣在不經意間簽訂了,煤礦由任乃信承包建設,建成後由他經營2o年,每年上交村裡承包費1ooo元。
憑著這一紙合同,任乃信帶著全家六七口人,把家安到溝裡,開始正式做他的建礦夢了。可是苦幹兩年,只修築了場地,掘進了幾十米,任乃信才真正感到了事情不那�